無憂道人點點頭,轉頭跟清弦說:“你去把月琛……”
他話還說一半,忽然瞄到旁邊老友們看智障的眼神,驀地想起昨日邨民堵門事件後,他們看見有一邨民向山上跑去,付出了一個天文數字才支使動月琛跟了上去。
所以,現在月琛估計已經在敵方大本營了。
“呃……你去把月琛的孟曉娃娃拿過來,看看兩人誰更像一點。”即便是智障,但無憂道人也知道這事兒不能暴露出去,只能尷尬地繞了個彎,強制圓了這句話。
“啥?”
剛要出去跑腿的清溪差點摔了個狗啃屎,他穩住身形,震驚道:“臥槽!平時看著月琛神姿高徹,芝蘭玉樹的,一副纖塵不染的神仙模樣,原來他這麼變態啊,居然縫了一個孟曉妹妹的娃娃。”
他滿臉的不屑一顧,但腳上卻不慢,很快就拿回來一個惟妙惟肖的布娃娃來,進來後發現兩個孟曉分別在脖子上掛了個牌子,醒著的寫了孟曉1,睡著的寫了孟曉2。
“你們不把孟曉2叫醒嗎?這樣不更好兩方對峙。”清寧把布娃娃交給無憂道人,好奇地問。
“俺們也想叫醒啊,但那娃兒跟睡死了似得,咋叫都不醒。”
無憂道人把布娃娃接過來,一群人圍著布娃娃端詳了一陣子,又抬眼來回掃視了一圈兩人。
好像……都挺像的啊?
孟曉1在布娃娃拿來時就覺得寒毛倒立,現在這麼被一群人盯著看,更是不舒服,她狠狠把孟曉娃娃奪過來,扔出了窗外。
“啊——”
無憂道人尖叫,這可是月琛的寶貝,若是回來後發現寶貝不見了,不撕了他啊!
“你一定是個假的,誰會把自己的布娃娃扔掉!”無憂道人悲憤地指著孟曉1,然而孟曉1連個眼神都懶得賞給他,抱胸坐在床上冷著一張臉。
清溪看看這邊又看看那邊,提了個猜測,“我覺得孟曉1可能是真的孟曉,畢竟只有假的才不敢醒來,因為很多行為細節會暴露,不然怎麼會這麼大聲音都不醒的。”
“這不一定。”
一旁的清寧搖了搖頭,反駁道:“或許是用了什麼方法把孟曉2強制睡眠,舞臺只給了孟曉1,自然都隨著她說了,而且我們跟孟曉都不熟,就算暴露了也不會察覺到。”
清溪和清寧都是玄門後生中的佼佼者,他們倆站了兩面,其他人也差不多。
“清寧哥哥說的是。”清弦抬起眸來,帶著幾分恐懼地看向孟曉1,“我是困靈罐的主人,她身上總有一股困靈罐的味道,你們可能感受不到,但我……啊!”
她的話還未說完,脖子就被一股大力狠狠掐住。
孟曉單手舉著清弦,滿臉的煩躁,“你以為我不知道你是誰?趙妍,不要在我面前裝,也別在我面前搞這些小手段,一直沒管你,是想找到你的身體,而不是沒發現!”
“你……咳咳咳!”
清弦胡亂蹬著腿,被掐得喘不過氣來,整張臉漲的通紅,話都說不全,“……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放、放開我!我快……”
她的話斷斷續續的,聽在他人耳中像是下一秒就能斷氣一般。
刑罰長老反應過來,急迫地上前要搶過清弦,卻在剛接近孟曉1時,就被對方抽走了掛在腰間的長劍,狠狠地捅進清弦的心口。
他眼睜睜地看著,自小就視為親女的清弦像個破布娃娃般倒下,眼睛大大的圓睜著,心口的鮮血汩汩地冒出來,染紅了整張床。
“孟!曉!”
刑罰長老頭發根根豎起,怒目橫向旁邊冷漠的少女,他的眼眶中老淚縱橫,臉上全是悲慼。
他沒有兒女,一生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