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快退下去,丟人的東西。”呼延氏首領無可奈何,心中的怒氣只能向自己這個兒子散發。
多延伯拔面色一滯,退了下去。
不管如何,冒頓是匈奴的單於。他們這些人還是要給予必要的尊重。
匈奴三姓首領帶著大小部落的人馬走出了營帳,準備迎接的儀式。
很快,一大隊的人馬就出現在了眾人的視野之中。
一個年輕的王者,在自己英勇士兵的簇擁下,走到了一眾匈奴部落首領帶的面前。
與自己這幫士兵計程車氣灰敗不同,朝氣蓬勃,便是匈奴三姓首領見到冒頓與他計程車兵最為直觀的感受。
“秦軍猖獗,我大匈奴正值為難之際,我等正要請單於請來商議退敵大事。”
蘭氏首領說道。
當然,這只是場面話。要不是冒頓不請自來,他們可想不起這位遠方的單於。
“我正好也有計策,要與諸位謀劃。”冒頓一笑,帶著自己計程車兵走入了營帳之中。
營帳之中,冒頓居於主位,三姓首領分坐兩旁,其餘的貴人或站或坐,擠滿了這個狹窄的空間。
“單於,我們剛剛正在商議,集結兵馬,乘著秦軍立足未穩,奪回我們的土地。單於剛剛所言的計策,不知道是什麼?”呼延氏首領說道。
“撤軍!所有的匈奴部隊撤出這片土地。”
冒頓的話音剛剛落下,帳中就響起了一陣嚷嚷的議論聲。
匈奴三姓首領臉上更是泛起了笑意。
這個年輕的單於看來只有勇力,行軍之上果然什麼都不懂,居然膽怯的想要撤軍?
“單於,此刻蒙恬正在大河沿岸佈防,建立營寨,設定防線。但這需要大量的時間,我們若是不乘著這個空隙攻打回去,以後就沒有機會了。”蔔氏的首領說道,語氣之中像是老師教育學生一樣。
“不,這只是假象!”冒頓堅定的說道。
“什麼?”
“秦軍此刻並不是在準備沿河的防線,而是在準備著來年開春渡河作戰。”
“單於為何這麼說?”呼延氏問道。
“蒙恬是秦國少有的名將,此刻秦軍士氣如虹,他又怎麼會止步於大河以南,而放棄了這塊具有重要軍勢意義的高地?”
“可是這樣,也無法斷定蒙恬在使詐?”呼延氏再度質問道。
“秦人最為討厭的地方在哪裡?”
“當然是長城了!這幫南人縮在城牆後面,一旦我們的部隊臨近,方圓百裡都知道了。即使我們消滅了長城上的守軍,他們也能夠很快調集部隊前來。”
“說的不錯,秦人的軍隊之中有著很多的步兵,戰車,這些部隊的機動性不強,完全我無法像我們大匈奴一樣,輾轉千裡,來去如風。所以,他們才建立了長城。秦軍若不攻過來,長城能夠沿著大河修建麼?”冒頓反問一聲,在場大多數人都陷入了沉寂之中。
“可是這樣,我大匈奴也不必撤退。難道我們匈奴的勇士,還會怕了那幫秦人麼?”蘭氏的首領說道。
“不,若是留在這裡,我們必定會失敗。我們在河南之地的戰鬥,已經損失了大量的勇士。若是反攻,就要從長城以北抽調部隊前來,這需要大量的時間。到那個時候,蒙恬的秦軍早已經攻了過來。與其這樣,我們不如乘早撤回漠南。”
“可是這樣,不是正隨了秦軍的意願了麼?”有人反問道。
“我們主動的撤退,可以保留大量的力量。秦軍要修築長城,到時候我們則可以乘機南下,阻擾他們。何況,秦軍真正薄弱的地方並不在這裡。”
“秦軍薄弱的地方?”
“沒錯,秦軍真正薄弱的地方便在於雲中之地的秦國太子!”冒頓眼中閃著精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