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許久不見,你難道不認識昔日的主子了麼?”少年輕笑道。
輕輕的聲音回蕩在這空曠的殿中,小二的臉上露出了極其複雜的表情,最終卻是複歸於冷漠,稟手單膝跪伏於地,說道:“石蘭拜見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哪個太子殿下?”丁胖子愣愣的在原地,口中呢喃道。可是等他終於按下心中的荒繆,接受了眼前這個事實的時候,他卻發現他站在原地,身子卻是一動不動。庖丁此刻是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這時,店外忽有一股馬聲嘶鳴,有遠及近。待得馬車止步,這店中,忽的多出了十數道強大的氣息。一個華服男子走了進來。只是,庖丁幾乎都不敢肯定這人是不是個男的?無它,這人長得實在是太過妖豔,如女子一般。庖丁曾經去過小聖賢莊,見過儒家的三當家張良,對方也是男子,卻長得柔媚。有了這前車之鑒,庖丁心理壓力小多了。
陳平來到嬴子弋的身旁,稟手道:“太子殿下,木虛子那裡出了問題,人宗派了大量的高手攔截。他被堵在了鷹愁峽,一時難以抵達桑海。”
嬴子弋沉吟道:“這樣啊!讓蓋聶去一趟吧!”
“屬下遵命!”陳平回稟道,匆匆的走了出去。
“丁老闆,你的菜很不錯。希望下次還能嘗到你的手藝。”嬴子弋一笑,走到了丁胖子的面前,將一顆碩大的珍珠放在了庖丁的大手上。
“感謝你照顧了我這個不成器的手下這麼長的時間,這是菜錢,還有酬勞。”
石蘭看著嬴子弋,心中氣惱。這算什麼!我難道就是他的寵物麼?不要的時候可以隨意丟棄,想起來的時候就又花錢贖了回來。
嬴子弋走了出去,而石蘭,則一聲不響的站了起來,跟在了他的後面,在嬴子弋的示意下,隨其進入了馬車之中。
嬴子弋走出店外的同時,那十數道強大的氣息隨之消失不見。
庖丁看著手中價值不菲的珍珠,一言不語。直到那馬車聲遠去,他才一屁股坐了下來,“哎呀媽丫,這算怎麼回事?不行,我得趕緊告訴小高他們!”
丁胖子大白天的,關了店門,行色匆匆的向著桑海城外走去。
龐大的車廂之中,嬴子弋坐在中央。他的面前,還有一個小桌案,上面放著一些水果糕點,而車的兩旁,也頂著書櫥,上面放著一堆堆的竹簡。
嬴子弋拿了一顆葡萄,遞到了石蘭的面前,問道:“吃嗎?”
石蘭看著他,沒有回答,久之問道:“你當初不是說過,要放我走了麼?為什麼,現在還要出現在我的面前,將我帶走?”
“不,我當初說的是,只有當你愛上項少羽的時候,我才放你走。”
“你憑什麼說我沒有愛上他!”石蘭大聲道,眼淚不知不覺從眼角滑出,流下了面頰。
“你愛沒有愛上他,取決權不在於你,而在於我。你明白麼?”
“所以說,這一切都是你的詭計,你用來戲耍我的把戲。從一開始你不想要放我走,想要讓我永遠待在你的身邊,受你奴役,一世為奴為婢,對不對!”
石蘭淚水越流越多,臉色激紅,高聲質問道。
“機會在你手上。”嬴子弋拿出一塊錦帕,為其拭去了眼角的淚水,說道:“你要是這麼理解的話,也沒有問題。”
嬴子弋回答的那一瞬間,石蘭心中某個隱秘的角落之中,泛著一股喜意。不過她很快主意到了,取而代之的則是深深的茫然。
不,我的哥哥現在還下落不明!我的族人還在受苦!我們蜀山的浩劫正是因為這個人而起。只是為什麼?當這個惡魔一樣的男子給出了答案之後,我的心中居然有絲欣喜?
少女不解,也不想去了解。因為這答案背後,可能將少女這些年來所有的堅持擊潰。少女的心中,對於這個男子,只有仇恨,也只能有仇恨。
“太子殿下,海月小築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