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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水退去,秦軍的運輸糧道也已經疏通完畢。秦軍棄掉了舊址上的幾處不太緊要的寨子,又擇險要處,立了新寨。
依舊是步步為營,依舊是穩紮穩打。
在譯籲宋看來,這位秦太子完全就沒有得勝過後的那中驕狂之氣,是個極其難應付的對手。
只是譯籲宋不知道的是,嬴子弋此刻也是在暗暗咋舌。隔著厚厚的寨門,站在哨塔上的嬴子弋,看著山下綿綿層層的西甌營帳,不得不佩服他譯籲宋的本事。
只是短短的時間內,這位西甌的王者又重新聚齊了力量,前來攻寨。
“太子殿下,西甌的越人又在叫戰,我們可要應戰。”嬴子弋一笑,擺了擺手,“各處大寨謹守寨門,若是這些越人敢來襲營,盡管放箭射之。”
叫戰這種東西,大部分是用於疲敵和消減敵方計程車氣。只是贏子弋看著自己大寨裡堆著滿滿的糧倉和武庫裡成捆的箭矢和一排排的長弓,心中不屑,這點小伎倆算得了什麼。
戰爭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打得就是錢糧之戰。要知道嬴子弋的身後可不是一個人。他的身後,可是有著真個大秦帝國在奶他,只要保住後勤線不失,小小的西甌又算得了什麼?
君不見,以諸葛武侯之智,真遇見了司馬懿的這樣不計名聲的厚臉皮,最後也只能星落秋風五丈原。
何況,諸葛武侯與司馬仲達還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打得是難分難解。而譯籲宋的對面,可是相當於這個時代最為璀璨的一幫將星,雙方的整體相較,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嬴子弋十萬人馬,大半分都駐守在山嶺之中,那綿長的後勤線的周圍,真正突入西甌的,只有近三萬人。而嬴子弋雖然步步為營,卻從來沒有打算再進一步,只是守在這興安的附近。
所以,真當嬴子弋拿出這麼不要臉的龜縮戰術來時,譯籲宋暫時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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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洞室之中,大戰剛歇,空氣中還彌漫著一股汗液交雜的味道。
阮珠的起身,從案桌上拿了一杯酒,笑盈盈的走到了鐵於闕的身旁,匍伏在他胸上,嬌媚一笑。
“你還滿意麼?”
眼前的女子今夜是百般溫柔,千般依順。鐵於闕心滿意足,粗糙的手撫摸著對方光潔的後背:“若是能天天如此,就是死也願意。”
“那好,奴家也是這樣想的。”
“恩?”鐵於闕覺得有些不對勁,他雙手將懷中的阮珠擺在了自己的對面,說道:“你是什麼意思?”
“奴家只是想,我們就這樣做一對野鴛鴦,也不是事情。不如……”
“不如什麼?”其實鐵於闕已經知道阮珠想說什麼,只是心中還存著一絲僥幸,眼前的女子應該沒有那麼瘋狂。
“不如除掉那譯籲宋,由你取而代之。我們也好做個天長地久的夫妻。”阮珠一笑,一直端在手中的酒樽半飲了一口。接著,她又將這含著胭脂的酒水遞到了鐵於闕的面前:“你若有意,就飲了這半杯殘酒。”
“你瘋了麼?”鐵於闕一把推開了阮珠,大聲斥道。鐵於闕雖然是色迷心竅,可是還沒有膽大道想要殺了譯籲宋,自己取而代之。他很明白,自己這個大王對待叛徒的手段是怎麼樣的?他一想想失敗後的下場,渾身就不住的顫抖著。“沒用的男人。”
半裸著的阮珠就這樣倒在了地上,酒撒了一地。她將鐵於闕此刻之情態盡收眼底,心中暗罵道。
盡管眼前的女子還是那樣的妖魅誘人,那半隱半現的軀體飽含著無限的風光,可是鐵於闕的心中卻是充滿了寒意。
阮珠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嘴唇上溢位的血跡,笑道:“鐵於闕,你今天是叛也要叛,不叛也要叛。你若是不答應我,我就去告訴譯籲宋,說你乘著他不在,多番強暴於我。到時候你會怎麼樣?不用我多說了吧!”
“你…你…!”鐵於闕手指哆哆嗦嗦的指著阮珠,他沒有想到阮珠已經瘋狂到了這種程度,居然想和他同歸於盡。
看著鐵於闕態度不再強硬麼,阮珠又悄悄的欺身上前,豐滿的身姿不時的在鐵於闕的身上摩挲著,掀起了他的慾望。
“怎麼樣?是選擇與我做一對長久的夫妻,還是做那譯籲宋的刀下亡魂,你自己想吧!”
“好好,只是我們該怎麼做?”
看著眼前這個口不擇言的男子,阮珠明白,她已經將這個男人掌握在了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