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之人就是秦太子麼?並不如外人宣揚的那樣兇神惡煞,甚至還十分英俊。想到這裡,女子臉一紅,說道:“奴婢是西甌王妃的貼身侍女,前來…前來有要事稟告太子殿下。”
“哦?”嬴子弋被她這話搞的有些懵了,“西甌王妃,找我有什麼事情?
“王妃說,她願為太子殿下內應,擊破譯籲宋。”
“哦?你家主子既然是譯籲宋的妃子,為何要出賣自己的丈夫?”
“我家主子本為駱越黃川部族長的夫人。三年前,譯籲宋帶著西甌計程車兵攻打譯籲宋,我家主子的丈夫就在那一戰被譯籲宋殺死,而她自己也被譯籲宋所擄掠。因此,我家主子一直深恨譯籲宋。”
嬴子弋若有所思,低下頭,看著這女子躲躲閃閃,似乎有什麼事情在瞞著自己。“你在騙我。”
嬴子弋的聲調突然升高,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將眼前這個女子殺死。
阮珠的侍女受驚,忙磕頭說道:“沒有,我沒有騙太子殿下。”
“想你小小一個侍女,怎麼能夠瞞得過譯籲宋的重重守衛,來到這裡。定然有詐,來人,將此人拖出去斬了。”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只因今夜守夜的侍衛哈其多對奴婢有意思,奴婢略施小計,就這樣混了出。”
“譯籲宋的王座守衛班列乃是絕密,你一個小小的奴婢又怎會知道誰今夜值守?”
“是…是這樣的。”侍女終於決定將事情和盤托出,“是我家的主子,她與譯籲宋的是貼身侍衛長一直有私情,所以才能夠知道今夜守衛的人選。”
我去,這真是綠色籠罩大地啊!嬴子弋的心中,驚呆了。
“既然如此,本王就暫且信了你。且告訴你家夫人,本王答應了,你且下去,與本王的侍衛商量好了約定的方式。本王讓人護送你一程。”
“多謝太子殿下。”
……
監祿走出了營帳,拄著柺杖一步一步的向自己的帳中走去。
作為秦太子的貴賓,監祿的營帳自然是最好的一批。周圍是侍衛成群。
只是,他沒有著急的走進自己的帳中,而是轉過了半圈,來到了營帳之後。
“老夫解個手。”監祿這樣對著護衛著自己的侍衛說道。這些侍衛也沒有在意,遠遠的走開了。
周圍漆黑如墨,帳後又沒有月光照映。監祿一進入這黑影之中,整個人消去了生息,就像是不存在一樣。
“秦太子的大營,高手重重。究竟是什麼事情,你非要冒險來見我一趟。”黑暗之中,監祿的聲音雖然低,然而卻是含有三分怒意。
“農家的俠魁死了。”黑影之中,卻是傳來一聲低沉的聲音。
“你說什麼?田光死了!”監祿的聲音中含有三分驚訝。事實上,他一直被共工堂的人羈押,後來又被羅網的人救出。這一進一出之間,訊息閉塞,有很多的事情,監祿都無法即使的掌握。
“是誰做的?”監祿問道。
“秦太子!”
“好手段。老夫身在局中,卻是不知道這局面不知不覺已經發生了這麼多的改變。”
“我們該怎麼辦?”
“田光死了,農家必定大亂,這下有好戲瞧了。不管天下風雲如何變換,我雜家總是穩坐釣魚臺。”
“你的意思是?”
“按兵不動。帝國也好,農家之輩也罷。我們只管蟄伏下來,修養生息。只是這次,切莫再犯了呂相的錯誤。”
“我明白了。”
那低沉的聲音說完,便沒有一絲聲息。監祿知道,他是離開了。他拄著柺杖,走向了那燈光通明的前方,看著周圍的侍衛,臉上擺滿了和煦的笑容,走入了自己的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