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自己先入為主的念頭太深。
思來想去,竟然有一絲愧疚。劉煥臣輕輕走過去,對丫鬟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站在青漱身後,抬起一腳踢在梅花樹上。
“砰!”
一聲悶響,雪花伴隨著梅花,白的粉的,簌簌的樹上飄灑而下。
青漱嚇了一跳,轉頭看向是劉煥臣鬆了口氣,微微一禮,但下一刻就被飄揚的雪色所沉迷。
劉煥臣也站在原地,二人沒有躲避,就站在這梅花樹下,看著紛紛揚揚的雪花與梅花,心中竟然格外的暢意。
雪花與梅花落在衣衫上,頭髮上。
劉煥臣看著青漱,竟然覺得這樣的日子不錯,忽然心有所感,忍不住念道:“今朝已然同沐雪,也算此生共白頭。”
青漱聞言,露出了淡淡微笑,美極了。
兩個的關係,就這麼拉近的很多。雖然依舊沒有同房,但也已經住到一間院子裡了,平日也一個桌子上吃飯。
只是......
忽的有一日傍晚時。
劉煥臣跟三五好友喝酒,痛批現如今大離朝的亂象。等到酒局散去,回來的時候已經有些晚了。
歸來時,看見房門虛掩,窗戶也沒關。
青漱伏在書桌上睡著了,旁邊放著兩本詩集,還有一張桃紅色的手絹。
劉煥臣拿著衣服給青漱披上,又拿起那一張手絹,卻看到上面題了兩行字。
“夢誤南國繁華處,行盡江南,難與離人訴。空餘銷魂說無助,醒來惆悵人間誤。”
劉煥臣的眉忽然皺了起來。
這上半闕的殘詞,竟然是春閨怨詞。可這詞中的離人,顯然不是自己。
是了,這樣的婚姻,自己都是身不由己,更何況是她呢?想來青漱心中,怕是也有一個牽掛的男子吧!
她不是心甘情願的嫁給自己,這一點自己早知道。
可是,為什麼這感覺如此彆扭,為什麼,好像突然那麼在乎?
劉煥臣看著沉睡的青漱,又不忍直接質問,搞的雞飛狗跳。
最終他拿起一旁的筆,輕輕沾墨,思索片刻就在絹上填了詞的下闋。
“喜怨春閨欲尺素,盡此情書,百感無歸路。願倚輕弦吟別緒,錦瑟斷腸破箏柱。”
補完後句,劉煥臣直接“喀嚓”一聲將筆折斷,拂袖出了門口。
從此二人又是分開兩居。
只是後來劉煥臣發現,沒過多久,就有來歷不明的信件偷偷送到府中。每逢信件到來,青漱總是心緒不寧。
終於有一日,青漱藉故看完閨中女友,天快黑的時候獨自出門。
劉煥臣就趁著朔州宵禁前,一路跟隨,想看個究竟。結果就看到青漱進了河水知縣的府邸。
此時宵禁來臨,下人也都不會出門。
好不容易翻過高高的院牆,劉煥臣就見到青漱偷偷進入了知縣屋子。氣急敗壞的推門,只看見青漱和知縣衣衫不整的糾纏在一起!
“姦夫淫婦!不知羞恥!你們這對姦夫淫婦!”劉煥臣氣急攻心怒罵道。
方鼎大罵道:“你算什麼東西,沒有這美佳人,誰會幫你脫罪!”
劉煥臣一身如墜冰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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