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尊在臺下聽的直咧嘴,這戲分明是個鬼故事啊。雖然是人鬼情未了,但怎麼聽都感覺別有隱情,細思極恐,越想越嚇人。
再看向聽戲的人,卻對這種志怪故事如痴如醉,聚精會神。
只可惜這唱了沒一會,天就要黑了。靜夜司的官差來了,驅趕眾人各回各家,再不回家天黑了。
雖然意猶未盡,但沒有人說什麼,都是老老實實的回家。這時候是剛到戲文精彩的時候,可不是逝者家人,是聽不完這戲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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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混賬此時心裡甚至想著,什麼時候自己家死幾個人,把這幾場戲聽全了,該多過癮。
眾人散去,這院子裡只剩下謝屠戶,還有神功戲班這十個人還在。謝屠戶在屋子裡對著棺材燒紙,二班主帶人在外面唱戲。
顧尊坐在後臺的角落一邊聽著戲,一邊看著天色。
說來也奇怪,這天色暗的極快,像是吹了燈一樣。隨後就是一股冷風從四面八方襲來,寒徹入骨。
顧尊忍不住打個冷戰,卻看到臺上唱戲的二班主和學徒們,似乎完全沒有這種感覺,依舊專注的唱戲。但不知道為什麼,顧尊卻有一種特麼明顯的感覺,好像臺上和臺下,已經不是一個世界了。
有些好奇,但顧尊沒有動。因為在唱戲前,從二班主到小邪神,所有人都千叮嚀萬囑咐:別動,別說,別看,別想!
此時,一陣更冷的寒風吹過小院。
顧尊忍不住一個哆嗦,因為他剛剛居然有種錯覺,這風好像一雙無形的手,拂過自己的臉。
下一刻,一種冥冥之中的預感忽然出現。顧尊感覺自己的背後似乎站了一個人,就在後面看自己。
雖然人的背後沒有眼睛,但是那種被人死死盯著的感覺,真的會讓人在某一瞬間,有毛骨悚然的感覺。
顧尊很想回頭看,但是忍住了。而眼前的一切,卻有些模糊。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近視眼忽然被摘掉了眼鏡,再看什麼都變得模糊。
可就是這種模糊,卻讓顧尊在陰陰沉沉中,似乎看到臺下影影綽綽坐著幾個白灰色的身影。什麼也看不真切,但感覺就是這樣。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明明是在屋外,卻有水珠滴滴答答的感覺。腳脖子有些癢癢的,好像是有什麼在上面爬。
但如果保持冷靜,卻能感覺到其實整個世界都是寂靜的,只有臺上唱戲的聲音。
腦中一片空白,不管想什麼,最後都會往更恐怖的方向擴充套件,然後引起更恐怖的猜想。
顧尊此時真的有點慌了,只能想辦法讓自己安定下來。他知道最可怕的就是在這種環境下,自己本身就會陷入一種可怕的心理暗示中。因為無法看到身後,所以大腦會充分的發揮想象力。只要四周有一點點的動靜,腦海中就會形成相應的恐怖腦補。
此時顧尊忽然想到一個好辦法,那就是唱一首歌。越洗腦越好,越搞笑越好,越違和越好。把這個恐怖的內心暗示給破壞掉。
雖然不能出聲,但是可以在心裡默默的想嘛。正常的歌肯定不行,最好是前世的土嗨洗腦神曲。這個時候洗腦真的很重要啊!
顧尊正回想著適合搖花手的旋律,卻隱隱約約聽到似乎有人在說話。
“顧寧夜、顧寧夜、顧寧夜......”
“你要老婆不要?”
“回答我啊!”
“你,要老婆不要?”
顧尊聽著耳朵後面傳來的聲音,想仔細辨認一下說話的人到底是老是少,是男是女,但是當去回想的時候,卻感覺到一片模糊。
這種感覺,就好像這一切是很久很久之前發生的事情,又或者是根本沒有發生的事情一樣。
如同幻聽,好像從來沒有人說過這樣的話。但是顧尊卻明明白白的感覺到,自己聽到了。就像是沒聽到一樣的聽到了。
最讓顧尊感到心慌的是,這句話有些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