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紫玉自然不會認為他是怕了邵宏業,而是覺得,在任若漓那裡,似乎還有什麼更重要的計劃,他之所以不與邵宏業碰撞,完全就是為了這個“計劃”考慮。
那麼,這會是一個怎樣的“計劃”呢?
根據任若漓的性格看,只怕是又要佈局什麼陰謀了。
這二皇子,可真是不安分!
……
井口連線的那個地下基地,其實,並非任若漓真正的基地。
那個基地不知是哪個時代遺留下來的,無意間被任若漓發現了。
他控制了這個地方,並將之進行了一系列的改造,以留著日後不備之需。
卻沒想到,這麼快就派上用場了。
當然,為了應付邵宏業與淩紫玉,將這個當備胎使的基地扔出去,他倒是覺得有點可惜了。
他真正的基地,隱藏在了另一個地方。
“鬼淫最近可有訊息?”任若漓手中放下一本厚厚的書籍,抬頭看了眼一旁的司徒荊。
司徒荊搖搖頭,然後道:“那家夥自那次消失後就沒再出現過,不會是逃跑了吧?”
“逃跑?”任若漓眼裡的光輝忽然冷了幾分,“以他的性格,倒不至於如此。”
他倒不覺得鬼淫會逃跑。
關鍵是,他們是合作關系,距離成功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鬼淫那廝怎可能在這種時候跑掉?
“或者是,他出了什麼意外?”司徒荊猜測。
任若漓在心中細細琢磨了一番,道:“你派些人去打探一下他的訊息,盡快將他找回來!”
他的計劃裡,可是給他留了“戲份”的,如果無法將之尋到,那也只能換人將他替代了。
……
鬼淫現在正藏在京城向南七八百裡外的一片荒山野嶺裡,這些日子,他過得不可謂不辛苦。
斷了一條腿,果然幹什麼都不方便。
很多時候,他只能摘野果充充饑了。
偶爾,他也能抓到一些獵物,開一開葷。
這樣的艱苦生活,這麼多年來,他還是第一次遇到,弄得整個人煩躁無比。
不過,在妝容上,他倒是將自己弄得幹幹淨淨的,頭發亂了就整,鬍子長了就用匕首去刮,衣服髒了就脫下來拿到周邊的溪流去洗……
他就一套衣服,洗了就只能光著身體了。
但是,這荒山野嶺的又沒什麼人,他才不管這些,大不了在換洗衣服的時候,就摘那麼幾片樹葉,將它們編織成一個圈,將關鍵部位擋住。
男人嘛,“關鍵的部位”就一個地方,擋起來倒是容易得很。
看著自己當下的這副模樣,他不由苦笑。
他感覺,再這樣下去,自己就要成為在山林裡出沒的野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