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長根在這裡住過,還幻想過娶個燕燕身邊丫頭,他和祁均祁尋富都認得,就聊起來,聽說祁均祁尋富的孩子也中了,鄭長根羨慕不已,幸好自家兒子也讀書,鄭長根在正經事情說嘴上難得沒有弱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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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好哥也讀書,跟著姐姐在新集學裡呢,那學裡中的人多。”
祁均祁尋富知道他底細,見鄭長根腳底生雲,同他講道理:“店鋪裡掌櫃家,沒有幾個能看見科舉,我們老東家祁東祁西能看見科舉路,是他們早年間也讀書,我們沾著二位老東家的光,把我們陪嫁給姑奶奶,姑奶奶這店鋪裡讀書,難道你不知道嗎?你在這裡住時,每晚看到耗費燈油無數紙張無數,還送夜宵。孩子們見到也要讀,送進學裡也肯學。我們是沾光的,你啊,你也是沾大光的。沒有你兄弟,哪有你今天。”
鄭長根一腔吹噓的心熄滅,隨即,元慧來送信,鄭長根嚇傻,好容易弄明白元慧的話是真的,衝到後院找妻子說話:“祖宗積德,好哥有宅院了。”
大娘子白他一眼:“你祖宗肯積德的話,也不在你身上,在二叔身上才對。好哥有宅院,你犯傻的時候我問明白,沒有二叔你還是爛泥,這是淘氣兒功勞。”
鄭長根堆笑:“嘿嘿,聽說賞銀子。”
大娘子如臨大敵:“閒時也揣著一二兩的銀子出門,你祖宗已經積德給你。一萬兩銀子給淘氣兒添箱,她沒幾年就出嫁,你別想沾手一文。”
鄭長根繼續堆笑:“是是,我也這樣想,給淘氣兒添箱......你不知道京裡物價貴,京裡有個宅院......咦,好哥不是在新集嗎?”
大娘子啐上一口:“要你管他在哪裡,他要在哪裡就在哪裡,正經的高興一下還吃酒去吧,二叔二嬸從不少你酒吃。”
鄭長根吃酒去了,兒子腦袋上從天而降一座宅院,在京裡住過,長根知道京裡一進宅院很格式,四四方方的院落,正房闆闆正正,有東廂有西廂,那神氣勁兒,神氣到家。
他嘀嘀咕咕:“祖宗啊,祖宗,你積德在留根身上,為的就是給我這一天嗎?祖宗啊祖宗.......”
正吃著,元慧走來,鄭長根大娘子一起滿面笑容迎上來,元慧道:“我帶著裁縫給你們量尺寸,淘氣兒明天成親,從姐姐護國公府出嫁,明天一早接你們去護國公府。”
鄭長根藉著酒勁說了幾句:“這,不成吧?淘氣兒出嫁,怎麼著也要提前一年準備,這這,這不成吧,你們不能虧待她。”
衝著這幾句話,元慧耐心解釋:“祖父打發淘氣兒進京給公主沖喜,淘氣兒婆家是傅大學士家,如今公主好了,許過願要應諾。”
元慧走時,鄭長根追在後面:“弟妹,好哥那銀子給淘氣兒添箱。”
轉回來,鄭大娘子驚慌不已:“我沒見過元家那位老太爺,他今年高壽?”
鄭長根也嚇的一激靈:“不會吧,不會吧,不過那位老太爺他他,他確實夠高壽的......”在鄭長根知道的五六十歲就離世的老人裡,元老太爺高壽。
兩個人再也不說什麼,一面慌亂一面歡喜。
縣主府第不可能一夜拔地,賞舊府第也要收拾,淘氣兒從姨媽家裡出嫁,想當然沒有鄭長根什麼事情,鄭好披紅掛綵是送親的人。
客人們不是達官貴人就是王侯將相,鄭長根聽妻子的,找個房間坐下來聽戲吃酒,聽見鞭炮聲響,因為找的房間位置好,隔窗戶見到鄭好繃緊小臉上,挺拔腰身在馬上,跟在鄭留根、欒英雲龍和賀傑等人身後,鄭長根站起來,學學留根上堂前整理衣冠的姿勢,摸摸頭髮,拉拉衣角,雙手乾洗一把臉,就在窗戶裡面對著鄭留根恭恭敬敬拜下去。
公主心有感應,等不及淘氣兒三朝回門,當晚就讓一家人到面前:“我已吩咐安排船隻,你們明天就上路回新集,不要擔心我,我病重自己知道,我好起來自己也知道,讓皇上皇后再在家裡住幾天,有他們照顧我,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又看丈夫:“你也去吧,”眸中有了淚光:“送親家一程。”
敬安是天天在這裡陪著,聽見這話也道:“讓肅王也去吧,那是他岳家。我陪姑母。”打發人告訴唐進這就準備船隻。
元秀聽完內心悲傷,淘氣兒急急出嫁時,就想得到應該為祖父沖喜。退出房後就知會淘氣兒,三朝回門回到新集元家,一家人和肅王府連夜收拾東西。
肅王唐進和諸王們關係不錯,從公事往來上也應該知會一聲,說他出京至少下月方回,一應公事暫不回覆。
理王沉默一下,吩咐世子唐誦:“你也去吧,不枉你和慧姐做過知己。”
淘氣兒進京公主轉好,沒有人想得到她會說出“牛頭馬面不要過來”這話,隨後元慧進京也是公主面前的開心果兒,理王府也感激。
平王殿下聞訊派出世子,冀王府也是世子前往,肅王自己前往,衛王府派出世子唐澹,王妃傅嬋娟得到公婆同意後她也前往,憲王府裡去的不是世子,是世孫唐清。
保國郡王決定自己前往,世子唐匯也是當年元慧的好知己,別的不說,讀書那個驕傲勁兒學的十成十,不用壓學裡,壓得住當年小胖子唐清就成,有個比頭,保國郡王自然覺得光彩,又有公主吩咐護國公府全家盡去,他也自願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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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益一直住在公主府裡侍奉,訊息送回較早,丁氏收到後,在歲月裡認定丈夫在大事上不中用的她,這回沒功夫等丈夫自己明白,請來錦城郡王說話,錦城郡王道:“我知道你怪我沒定淘氣兒,如今沒的說,我也去吧。”
丁氏道:“媳婦已進門,還說舊話做什麼,你去便好,你不去我也攆你去。”
錦城郡王凝視她片刻,柔聲道:“你是我的賢妻。”
丁氏表面客氣一下,內心不為所動,早在金側妃肆意踐踏母女顏面而且性命時,丁氏就不再敬重丈夫,表面上的敬重只為度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