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幾年裡舒澤不應該有麻煩才對,但還是有些。
他一天不歸屬於哪個黨派,跟硬刺般梗在這一片官場中間,就一天有對頭。
但是元連鄭留根包括婷姐女婿傅其到來後,舒澤的性命之憂下去大半。
每回出門前交待好妻兒,是個習慣。
這一回的事情在鄰城,有個地主下鄉收租,收成不好而與佃農動粗,佃農氣憤之下說了幾句狠話,什麼沒活路就和你拼了之類的話,可巧的是一個月後,地主家遇賊,據說賊人持刀闖入內室,差點宰他。
於是,“其心可誅,其言為證”,就成那佃農被冤的證據。
當權利在手而有偏頗時,一個人的性命其實不算什麼,而因沒有死人,這佃農也不會被殺,但是索賠金額相當於賣身,並且夫妻賣身,那麼從此生下孩子來也是賣身,這佃農本身開墾有一塊地,不夠吃才租地再種,想當然他的家產也要併入主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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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藉著遭賊拿別人全家人口和財產來彌補,不折不扣的強搶豪奪。
佃農家裡不服,就找到舒澤,舒澤想當然不會拒絕,為他寫狀送往省裡鳴冤,而寫狀以前,舒澤就知道動了一部分人的利益,而不是一個地主。
佃農沒有做賊的能耐,而被當成賊,本身就有官場是非在內,舒澤反駁時也就不是反駁一個地主,而是地主送錢的衙門,衙門後面的上官等等。
省裡來公差帶舒澤走,舒澤坦然而行。
他這一路上甚至不留意這回的公差相對客氣,路上住宿飲食同榻同桌,沒有一句呼喝的言語。
他心裡是坦蕩的,為民請命,雖萬難而往矣。
他平時也不會留意省裡某官是誰的親戚,在京裡有什麼樣的後臺,在本地有什麼的根基。
所以,當他坐到一位虞大人面前時,不會知道虞大人是京里人,有位族妹嫁到高家,丈夫名叫高名英。
舒澤聽完虞大人的一堆解釋,意思前後幾年的本省案件被刑部查,如今刑部認為有疑點,要他舒大人進京申辯。
舒澤著實的驚詫。
他沒有對元財姑說兒子要往高家求親,刑部尚書門第,自從書信和銀兩寄出,舒澤算著日子盼回信,他暗暗為兒子擔心,高門大第不是好求的,求不好就獲罪.....難道這是高家借公尋釁?
畢竟小小縣令之家,還是個不得意的縣令,怎麼敢高攀尚書門第。
但他沒有拒絕的權利,虞大人的意思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是舒澤看習慣的省裡冷漠面龐。
舒澤只能答應下來,虞大人命他這就回家收拾行李,安排他就近走碼頭上戶部糧船進京,自行往刑部報姓名。
這事也可以更多的往好處想,但僅是進京去刑部,何必讓人又進省裡一趟?
舒澤回去的路上還是驚疑不定,也憤怒省裡素來亂抖威風。
而虞大人看著他走出自己衙門,收到冷漠微微一笑,與此同時堂後走出本省高指揮使,笑道:“我家老太爺有風骨,敢情就把我侄孫女兒許給他家?”
虞大人好笑:“你說話留神,湘兒是我外甥女兒,我妹夫高名英卻是你侄子,你我同僚,這話怎好明說出來。再說我弄來人便宜你也相看,你得感激我才是。”
高指揮使繼續哈哈笑:“我父親是高家族長,你妹妹嫁到我家,有女低三分,你說話要留神才是。”
虞大人愕然一下,忽然也樂不可支:“是我忘記了,有女低三分,我剛剛應該請你出來,向舒大人好好行幾個禮。”
高指揮使衝他壞笑:“你這話當真麼?舒澤是你我的親家,湘兒可是你的外甥。你肯低頭麼,我隨著你又有何妨。”
虞大人的笑容僵在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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