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使者摸摸鼻子:“二哥,我又何嘗不是。”
“兩位上使見諒。”
雖然被第一使者諷刺了兩句,但大仙君卻甘之如飴,有些討好地將手中紫皮人放在一邊,笑容滿面地解釋:“為了上使的任務,臣下夜不敢寐,日不知休。上刀山,下油鍋也要辦成的呀,臣下之心日月可昭,天地可鑒啊!終於把人給找著了,還擔心這路途不安全,壞了上使大事。於是帶上精兵強將,不敢誤了上使的吩咐。嗚嗚嗚,誰知眼看,眼看就要幫上使辦成事了,卻慘遭奸人強襲,待刀槍劍雨殺過來,總算把人帶到,不誤上使要事。只是,可憐臣手下,那批忠心耿耿的英才啊。”
說到這,大仙君臉色由笑轉為哭臉,乃至於要哭暈過去了。
看得一旁的三個仙君和冰鳳仙子一愣一愣的,心裡不由浮出同一句話。
“這真是原來威儀凜凜的大仙君麼,做仙怎能這般無恥,真是羞與之為伍。”
不過一瞬後,除了一根筋的仙君外,剩下兩個仙君也一起腆著臉,加入討好兩位上使的行列中。
哪怕是冰鳳仙子也摘下了面紗,露出絕色容貌,令在場除了洛園外的其他男人一陣失神。
第一使者眼前大亮:“這位想必就是冰鳳仙子了吧!這般絕豔,甚好,甚好!”
冰鳳越過其他人,款款走來,儂聲細語,輕輕一禮:“冰鳳這廂有禮,見過兩位上使。”
“好說,好說。免禮,免禮。”第一使者擺擺手,神采四射。
“我可是聽說仙子可是立了大功呢。”
他看了大仙君一眼,後者立刻會意。
“可不是麼,沒有仙子的訊息,我們可抓不到這魔頭。”
魔頭,是的,大仙君直接把洛園定性為魔頭,因為與正義的上界神使作對的,可不就是魔頭麼。
“魔頭?也對,說來確實是。”
第二使者開口,眼神細細地觀察洛園,對方是真的五感盡失了啊,雖躺在飛升臺上,卻如溺水般,明明只要用手在臺子上一撐,就能依靠雙腿站起來,但他卻四肢亂動,不斷掙紮。
他也有開口呼救,可是他發不出聲音。
縱橫一界的戰神洛園,今時今日落到這般地步。
這般模樣,在第二使者看來,雖說可憐,卻令他深感快慰。
“神族從來不虧待功臣,有功必賞。那麼仙子可要什麼賞賜?”第一使者繼續調戲冰鳳。
“什麼都可以?”冰鳳試探。
“什麼都可以!”
當然什麼都可以了啦,對於他們兩個而言,此界不過予取予求,又有什麼拿不出的。
“我要這個魔頭。”
冰鳳仙子的話出人意料,在場無人能想得到,竟然會是這個答案。
“仙子可是喜歡上這個魔頭了。但是仙魔不兩立啊!”
“就是,就是。這魔頭是上使指定要的,肯定罪大莫及,惡貫滿盈。若放他生離,不知要殘害多少無辜。”
得,兩個仙君剛才晚了大仙君一步,處境尷尬,現在拼命地說話,爭取存在感。
“你們兩個,”落在最後的仙君站了出來,十分看不起這兩個卑躬屈膝的夥伴。
“上使還未開口,你們急著說些什麼道理。還請兩位上使示下。”
他雖一根筋,但卻不笨,能決定的一切只有那兩個人。
可惜兩個上使卻沒有看他一下,視他如無物。
大仙君早就束手站在一旁,表示不想參合。若他的勢力俱在,還會出來刷下存在感,但現在孤家寡人,見好就收才是。
兩個強人不在意自己小醜式的問好,因為這會讓他們覺得有趣,只要你讓他們覺得有趣了,就有存在的價值。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在真正的關鍵處時候,可以站在他們面前的,只有他們自己,或者說,只有和他們一樣強大的人才有資格。
想到這,大仙君只覺一陣心疼,是誰,到底是誰毀了他多年來辛辛苦苦積累的實力。
這是什麼仇,什麼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