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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園魔故領’,那是個什麼地方?”
是啊,“園魔故領”是個什麼地方呢?這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了。
葉蒙思緒起伏,彷彿又回到那一天,他向老師問出這個問題,老師的答案。
園魔洛園,魔族洛姓旁系,出生於至尊後期的時代。那個時候,神魔兩族雖各據南北,然南北一體。傳說洛園小時候曾跟隨長輩覲見至尊,其天資聰穎,連至尊都稱贊不已。
及至洛園長成,至尊驟崩,神魔無至強者護族,步入困境,為幽族所忌,受萬族所欺。
第六代神王據四衛城,合神族眾力築造神都自保,無力亦無暇顧及南方魔族。
魔族唯有自保,風雨飄搖之際,洛園將魔族少年十萬,於魔城東北向,中元大城東,林族西出,四方通衢之地,立土城一座。
凡敵欲攻打魔城,必先拔土城,土城不破,如鯁在喉。洛園在土城與萬族大小徵戰無計,土城屹立不倒。及後洛園練得強軍,將雄軍出土城,橫推無敵,伐山填海,將土城周圍奇峰峻嶺,大江長河,生生變成萬裡平原。
此後平原上唯有土城一座,不過十數丈高,竟成萬裡平原第一高絕。而魔族居於南方,南北以中元大城、江門峽、園魔故領為界。
魔族存續,神魔見隙。洛園堅持神魔一體,為魔王猜疑,賜死於土城。一夜之內,凡忠於洛園者,俱自盡隨其而去,土城遂成空城一座,後人謂其地為園魔故領。
葉蒙向幾人普及這裡的故事,忽聞平原不遠處有喊殺聲傳來。經歷過魔族的追殺圍堵,即便知道身處在不同的時空,幾人仍如驚弓之鳥。
姜夜和葉蒙很快反應過來,兩人對視一眼,果斷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前進,他們需要了解這個陌生的時代。
喊殺聲中,一個中年男子護著一個十來歲的男孩不斷向前突進,奈何包圍著兩人的這支軍隊悍不畏死,地面上倒下了十幾個士兵,仍毫無撤退之意。
這支百來人的軍隊發現葉蒙四人後,漸漸也把四人包圍進來。這支軍隊雖有著滿滿的惡意,但在姜夜四人出手後,這支級別只是下部的軍隊註定得灰飛煙滅。
在那個男孩眼中,最出彩的無疑是葉蒙,對比其他三人,葉蒙背負著一杆水藍色長槍,卻不使用長槍。相反他極愛護他的兵器,甚至到了哪怕不求殺敵,也只為保護長槍不被敵人碰觸的地步,他的信步閑庭令人驚豔,他是有多愛他的武器,還是他有多驕傲。
一定是這樣的戰鬥不值得他出槍,男孩這樣想到,我也要成為這樣的人。
戰鬥中的葉蒙很快發現了場上的窺視,他在男孩眼中看出了對力量的渴望,他看到了一對熟悉的眼睛,盡管這對眼睛還很幼稚,他從那個中年男子的臉龐上依稀可以認出了一個人的影子。他在心裡默默唸到,“老師,沒想到你第一次見到我是在這裡。”
戰鬥很快結束,沒有一個敵人逃跑,也沒有一個敵人投降。
這樣的戰鬥結果讓姜夜四人奇異,而從這對父子的口中得知的資訊,更令他們感到不可思議。
他們竟然來到了三千多年前,神族第七代神王當政晚期。
就在兩天前,五代魔王親自下令,一直力促神魔一體的魔族洛氏旁系,洛園被除名。從此神魔決裂,兩族之間明戰暗鬥,死傷無數,結下血海深仇。
剛剛死去的正是忠於洛園的兵將,為了永遠守護他們的領主。他們在土城發動了誅絕大陣,以土城所有生命為祭,所有在這裡死去的生命都將受到詛咒,留在這裡生生世世,殺盡所有出現此處的生者。
所以這批軍隊根本不在乎死亡,他們甚至在土城周圍到處獵殺來不及逃走的生靈,以期化作永生幽靈來守護他們的領主。
“無論神魔都有記載,就在洛園死後的第三天晚上,誅絕大陣運轉圓滿,生生不息。‘園魔故領’成為飛鳥不入,人獸俱絕的地方,堪稱神界第五絕地,甚至隕落過王者。”
在告別了那對父子,葉蒙,姜夜,雷瑟和申孺坐在一起討論。
“這處絕地還未生成,我們未必過不去。”申孺建議。
“那些部階的屍傀幽靈並不可怕,但你們別忘了,‘園魔故領’裡有洛園的屍體。後世傀儡族的族長帶領族內多數長老,整整十名王者,其中不乏王者後期,但全部折損在洛園的屍身上了。”
葉蒙畢竟對魔族的歷史過往瞭解得更深一點。
“我們別無他法,別忘了,時間無多,而現在太陽快下山了。”
姜夜站起身,眺望遠方土城,“不論再難的高山,我相信只要我們兄弟四人團結一致,一定能跨過。”
“呵呵,可能吧。”
葉蒙不忘拖後腿,他拔出了背後的長槍,哪怕不願意動用長槍,哪怕想要保護玉兒的靈體。但有人需要他,只有手持神器的他,才能快速開出通道,今夜戰鬥不會輕松。
城主府已成廢墟,在廢墟的中央,一張石床上靜靜地躺著一具屍體,屍體旁插著一把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