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文秀在烏丹懷裡喃喃自語:“不行了,我活不下去了。”
烏丹咬咬牙道:“再堅持一下!大夫馬上來!”
文秀整個人被打得神志不清了,不管烏丹說什麼,她都是那一句:“我活不下去了。”
烏丹道:“大夫很快就到了,你相信我,大夫很快就到了。”
再低頭時,文秀已經陷入昏迷,滿臉都是被打出來的血。
烏丹回頭看了一眼烏赤的帳篷,眼中是瘮人的冰冷。
隔日,君澤率領大軍主動進攻,烏赤身受重傷,不便挪動,只能命令西戎的將領前去迎擊。
恰在此時,西戎老可汗再次讓人前來遞話:“老可汗說,絕對不能輕敵。”
烏赤也意識到之前那一仗是自己輕敵了,原以為是個京都的紈絝子弟,從他爹手裡繼承來的將軍名號,沒想到上了戰場,是個狠角色。
烏赤只得再叮囑手下人一句:“我不在,若你們跟平南將軍打起來,不要硬拼,儲存實力,往草窩裡退避。等我好些,再帶你們踏破落日關!”
邊境又爆發了一場腥風血雨,一日後,西戎人傷亡無數,君澤率軍將西戎人逼離落日關五十里地。
訊息傳到烏赤可汗的營帳之中,他大發雷霆:“我讓你們退避,你們竟然敢退五十里!再退下去,不如直接請他來我的營帳!”
幾個西戎勇士灰頭土臉跪在地上,一人道:“回可汗,平南將軍在戰場上十分激進,雖然草地茂盛,但他咬得太緊,我等只能一退再退。”
烏赤道:“那你們為何不跟他們硬抗!”
西戎勇士戰戰兢兢道:“打,打不過。”
原本是想硬拼的,但是對方殺得太狠,堅持抵抗,只怕帶著的兵馬要折在那裡大半。
烏赤怒而拔劍,一劍刺穿那人的心口:“無能之輩!留你何用!”
那人滿眼不可思議,待烏赤拔出劍後,就倒地不起。
其他人看著這血腥的一幕,紛紛低頭。
沒有死在大禹人手裡,卻死在了他們的新可汗手裡,真是令人心寒。
烏赤傷口再次崩裂,疼得齜牙咧嘴,癱在獸皮上大口喘息。
幾個勇士齊聲道:“可汗息怒!”
烏赤憤怒地看向他們:“若你們再敢把仗打成這樣,他就是你們的下場!”
前車之鑑在此,幾人打定主意,下次就是死在大禹人手裡,跟大禹人換命,也比死在烏赤可汗手裡強。
烏赤道:“把洛奇娜給我叫過來處理傷口!”
洛奇娜是之前在老可汗身邊伺候的女人,也是被烏赤嫌棄過的那個“老女人”。
烏赤瞧不上她,但洛奇娜跟著巫醫習得醫術,可以為他處理傷口。
對比文秀的寧死不屈,洛奇娜完全放得下身段,別說為烏赤的傷口吮膿瘡了,就是讓她給烏赤做腳凳她都願意。
還是西戎的女子聽話。
烏赤心道,做女人就該有做女人的覺悟。
誰知去叫洛奇娜過來的人撲了個空,搜查一番,趕緊回來對烏赤道:“可汗,不好了,洛奇娜不見了,烏丹王子和金城縣主也都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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