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來西戎三年,自然學會了西戎語,但乍聽到這句話,還以為自己理解錯了。
她頭皮發麻,問道:“你說什麼?”
烏赤抬頭看著她:“我叫你跪下,給我把傷口上的膿瘡吮乾淨!”
大夫的小刀颳得他痛不欲生,女人柔軟的嘴唇應當會緩解許多。
文秀來之前已經做好被欺辱的心理準備,但此刻還是忍不住渾身發抖,遍體生寒。
她看了看帳子裡的人,都對烏赤的命令不敢有異議,也都對她的處境視若無睹,她抿緊嘴角,轉頭就要離開。
烏赤給手下人使了個眼色,手下人便揪住文秀的頭髮,把文秀生生拖到烏赤可汗身邊。
“吮!”烏赤再次發出命令。
文秀看著近在咫尺的傷口,噁心感湧上喉頭,她拼命掙扎,卻被人死死按住。
烏赤看著她倔強的眼神:“你還真當自己是大禹的縣主了?不過是一個平民,多讀了幾本書,敢在我面前擺清高!”
文秀紅著眼看他,哪怕被人按住,也不願低頭。
但她聲線的顫抖,昭示著她心中並不平靜:“在我們大禹,沒有本事的男人才會欺辱女人!”
烏赤覺得她的話十分可笑:“那是你們大禹!這裡是西戎!女人只有跪著伺候勇士的份!”
文秀掙扎起來:“放開我!”
烏赤對手下的人吩咐道:“給我壓住她,讓她給我把傷口吮乾淨!”
一個人拽著文秀的頭髮,把她按在烏赤的腰腹。
流膿的傷口讓文秀幾欲作嘔,跪地的姿勢讓她屈辱不堪。
激憤之下,她張開嘴,狠狠咬在烏赤傷口上,如願以償聽到了烏赤的慘叫。
拽她頭髮的人用力把她往後拉,好不容易把人拉開,文秀硬生生咬掉烏赤傷口上的一塊兒肉,滿嘴的鮮血讓她看起來像個瘋婆子。
她吐出一塊兒血肉,大笑出聲,卻也在心裡後悔,剛剛應該繼續忍的,這下烏赤怕是不會放過她了。
烏赤捂著傷口慘叫出聲,指著文秀髮出命令:“給我打死這個賤人!”
一個人一拳就揮向她的臉,文秀的牙當即被打掉幾顆,緊接著是不斷的腿腳砸在身上。
文秀拼命往帳外爬,卻逃不脫這個魔窟。
但願她的死能讓烏丹覺悟吧,文秀只能寄希望於此。
只是可惜她等不到鎮國公來接她了。
就在文秀覺得自己要被打死之際,烏丹帶著老可汗身邊的親信趕來。
那親通道:“老可汗發了話,要留下金城縣主性命。”
烏赤可汗捂著自己的傷口,大口喘氣,恨恨地看向文秀。
“我不殺你,我會讓你看看,我西戎的鐵騎怎麼踏破大禹邊境!”
文秀就像受傷的羔羊,在地上蜷縮成一團,一動不動。
“滾!都滾出去!”
烏赤可汗終於發了話。
烏丹鬆了口氣,把被打得不成人樣的文秀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