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太守緊張的心總算安定了些,道:“你怎麼樣?可有受傷?”
阿芹看了一眼顧玉,搖搖頭道:“沒有,我只是被顧欽差的人關了起來,她並沒有苛待我。”
顧玉出發去陰陽嶺那天,她攀上牆頭看到顧玉的背影消失,她糾結著這一步路是否走錯。
等到她回到屋子裡,就被人迷暈擄走。
她被關在一個小屋子裡,每日都有飯菜送過來。
她一直在裝瘋賣傻,可是看守她的人始終不跟她說一句話。
直到昨天,顧欽差才見了她,問她為何要這麼做。
顧欽差眼神清明,怕是早已看穿了他們的手段,阿芹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了。
她不想拖累杜太守,便把過錯都攬在自己身上。
可顧欽差神色始終淡淡的,沒說信也沒說不信。
今天又把她帶來跟杜太守對峙。
顧玉坐在椅子上道:“現在可以說了嗎?”
杜龐跟阿芹對視一眼,兩人面上俱帶著糾結之色。
顧玉見他們至今還不願吐露真言,便道:“因為想利用本官對抗鄭都督,所以引導本官查軍餉。又擔心本官跟鄭都督勾結,所以想要利用那些山匪,至本官於死地?”
二人被戳穿了心思,臉上都露出驚慌之色。
顧玉道:“一些話就算你們不說,本官也能查到,只是時間緊迫,本官不想多費周折,才來問你們,你們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阿芹像是做了什麼決定,或者說被顧玉擄走的這些天,她也一直在糾結要不要說出真相。
現在在顧玉的步步緊逼下,阿芹終於張口:“敢問顧欽差,為何能調動王家銀錢?”
杜太守則是警惕地看著顧玉,道:“還有王家的兵馬。”
顧玉輕笑一聲,果然,問題出在這裡。
顧玉慢悠悠道:“我若是王丞相的人,就憑軍餉被劫,你們瞞著各州,八百里加急把訊息送入京,我便能將你們碎屍萬段了。”
話雖如此說,但是阿芹和杜太守依然不敢隨便信顧玉。
顧玉只好道:“我是從王四公子那裡將王家令牌順過來的,過不了多久,訊息傳往京都,王家就會發現端倪,我的報應就快要到了,所以得趕在王丞相報復我之前,把雍州的事情弄明白。”
阿芹和杜太守面面相覷,這理由過於離譜,他們就是想相信,也不敢相信啊。
顧玉臉色越發冷厲:“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們,我是你們能抓住的最後一個機會,除了我,沒人能救西北。我現在讓你們站在我面前說話,而不是把你們關在地牢裡審問,是念在你們把雍州治理得還不錯,希望你們識趣些,不要再讓我多費口舌。否則我不介意先拿你們開刀。”
話到此處,顧玉的耐心已經耗盡,看他們依然猶豫不決,便冷下臉,對平沙道:“平沙,把阿芹待下去,重刑伺候。”
阿芹臉色一變,緊張地握緊了雙手。
杜龐向前一步,用龐大的身軀擋在阿芹面前,對顧玉道:“我說我說!阿芹的父親,不是太守府的賬房,而是前任太守焦齊。”
顧玉看過雍州的州志,知道焦齊犯了通敵叛國的死罪,被滿門抄斬。
現在看來事情另有隱情。
顧玉道:“我怎麼隱約記得,前任太守被查出通敵叛國,還是你杜龐檢舉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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