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陽不敢與顧玉對視,撇過頭道:“家裡的老方子,那壇血是一個死囚的血。”
松陽說完,只見顧玉皺緊了眉頭,捂著胸口乾嘔一聲。
松陽瞪大了眼睛,道:“你這是怎麼了?”
顧玉道:“郡主見諒,我沒想到是個死囚的血,也不知那死囚是否有疾病,我喝了他的血,會不會被過了病氣,有些噁心。”
松陽臉色一陣青白,道:“你怎麼能嫌那血噁心!你可知那是...”
松陽話道一半,及時剎住車。
可顧玉沒給她喘息的機會,道:“那是逍遙王的血對嗎?”
顧玉的話如平地炸出一聲驚雷。
松陽猛然起身,凳子都被她的動作帶倒了。
松陽顫抖道:“你怎麼知道!”
顧玉將桌上的茶水一飲而盡,掩蓋心裡的驚濤駭浪。
原本只是猜測,現在確定下來了。
松陽看到顧玉平靜的面容,剛剛那聲乾嘔,是顧玉裝出來的。
松陽怒道:“你詐我!”
她被氣得身子發抖,可又不知為何要生氣。
顧玉聲音有些低沉,道:“多謝郡主告知。”
松陽壓著怒火道:“只是這樣?”
顧玉沒明白,道:“什麼?”
松陽道:“你知道了是我表哥救的你,然後呢?”
顧玉沉默了一瞬,假如沒有顧家的仇恨,她應該過去找君澤,表達自己的感激,甚至可以向君澤坦露心跡,告訴君澤,她也是喜歡他的。
可世間沒有假如。
顧家的仇恨是一座大山,在父親的牌位前,她選擇背起的那一刻,就再也無法放下,也無法回頭了。
顧玉垂下眼簾,道:“既然王爺讓郡主瞞著我,一定有他的難言之隱,還請郡主不要告訴王爺,我已經知道了這件事。”
松陽不可思議地看著顧玉,道:“所以你是打算當做這件事沒有發生過?”
顧玉預設下來。
松陽怒不可遏,道:“你知道我表哥給你放血之前,剛生了一場大病嗎?你知道他放完血,連路都走不穩,還是去我家叫上我,讓我把血給你送過去嗎?你知道他因為失血過多,在床上足足躺了三天,才緩過來嗎?你憑什麼能當作這件事從沒發生過,憑什麼!”
顧玉心如刀割,道:“我有難言之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