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遊擊意味著以少對多,稍有不慎,就會陷入敵軍的包圍圈。
君澤笑了笑,道:“是不錯,可是顧玉,我說句實話,你別惱,操控人心,我不如你,但是帶兵打仗,你不如我。”
這是君澤少有的認真與她說話。
顧玉把碗裡的酒一飲而盡,耳畔勁風忽起,顧玉以空碗碗底擋住君澤襲擊她後頸的手刀。
一滴酒從碗裡滴落,她輕笑一聲:“同樣的招數,我會上兩次當嗎?”
從君澤把酒帶過來,她就猜到了君澤的意圖。
他又想像上次獨自去不夜城一樣,把她放倒,然後自己行動。
且這一次,她不能像上次一樣不管不顧追過去。
江南只有她們兩個人身份最高,一擋一守,才能穩住局面。
可君澤也不掂量掂量他現在的狀況,左手拿刀,連她三分功力都比不過,他怎麼敢去冒這個險?
顧玉抬頭,想要與他言明利弊,這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
可是隻見君澤朝她得意一笑,道:“同樣的招數,我會使兩次嗎?”
顧玉臉上笑意盡失,她猛地站起,又被一股眩暈衝擊地坐了回去。
顧玉睜大眼睛,這絕不是醉了的反應!
君澤端起酒碗,抿了一口,道:“常大夫獨家秘製的蒙汗藥,無色無味,童叟無欺。與酒混在一起,藥效翻倍。”
這眩暈感太強烈,顧玉忍不住扶上額頭,道:“你!你!你為什麼沒事!”
君澤聳了聳肩,道:“因為這蒙汗藥沒有下在酒裡,而是被我塗到了酒碗上。”
顧玉把舌尖咬出血,試圖讓自己清醒一點,道:“你不能去,你的手還沒好。”
君澤道:“打仗靠的是用兵的謀略,又不是靠蠻力。”
顧玉眼前一陣陣發黑,勉強道:“那也不行。”
說完,她一頭栽倒在石桌上。
君澤一隻手及時托住她的腦袋,不讓她磕到石桌上,道:“顧玉,好好睡一覺吧。”
顧玉眼皮有千斤重,就是不肯閉上。
君澤嘆口氣,又給自己倒了碗酒,道:“少時讀俞伯牙與鍾子期,高山流水覓知音,我就一直在等我的鐘子期,尋尋覓覓多年,還好讓我遇見了你。顧玉,人生難得一知己,我敬你。”
他將碗裡的酒一飲而盡,而後幫顧玉合上眼睛。
顧玉沉沉昏睡過去。
君澤藉著月光,用右手細細描摹著顧玉的臉,小聲道:“你放心,禍害遺千年,我不會輕易死的。”
他自幼學什麼都快,再說有渾厚的武學功底,就算是左手刀法,也很快掌握了要領。
他哪兒是比不過顧玉三成功力,只是想要藉此多跟顧玉相處罷了。
這幾天的時間,他右手在逐漸恢復,左手已經練到能抵擋顧玉六成功力的狀態了。
通寧縣外的刀山火海,不是不能冒險走一遭。
月光明亮,傾灑小小的庭院,君澤又給自己倒了碗酒,坐在昏迷不醒的顧玉身邊。
寂寞獨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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