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這高懷開始歷數蘇縣令是如何與沿途官吏打機鋒,又是如何安排他們食宿等等。
說到激動處口水四濺,讓她不著痕跡地往後退。
高懷廢話一堆,周圍人也紛紛附和,顧玉終於忍不了了。
打斷他道:“高兄,為何如此肯定蘇縣令會因此獲罪。”
那高懷憨厚的臉上露出困惑,一雙濃眉大眼左右顧盼。
然後低頭俯在顧玉耳畔道:“顧賢弟一心只讀聖賢書,難道私底下不曾聽過《青梅曲》?”
顧玉滿頭黑線,這都是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了,現在怎麼還拿出來說。
《青梅曲》有個淵源,牽扯到逍遙王的母親長公主,和他們口中的蘇縣令蘇仲甫,箇中私情,不太好明面上講。
顧玉隱隱猜到些什麼,便問道:“聽是聽過,只是這與此事有何相干?”
那高懷一臉“你還太年輕”的表情,讓顧玉想揍他。
高懷道:“自然相干,你想想看,長公主當年鬧了好大的沒臉,現在罪魁禍首蘇縣令率學子入京,不是上趕著給她遞把柄嘛。
這長公主睚眥必報,可不得鉚足了勁兒治蘇縣令的罪嗎?”
顧玉站在那裡一陣無語,若長公主是耽於情愛之人,怎麼可能在當年宮變之時,力排眾議,選擇扶當今聖上登基。
她如今忙著拉扯五皇子成為下一任儲君還來不及,蘇仲甫算個屁啊,長公主怎麼會把區區一個縣官放在眼裡。
恰好在牆外經過的長公主和逍遙王停住腳步,聽到這糟心的話亦是原地無語。
君澤小聲抱怨道:“讓母親你從不在意聲名,由得他們編排,看看這都把您說成什麼樣兒了。”
長公主瞥了他一眼:“你怎麼有臉說這話的,你京都霸王的聲名比我好到哪兒去?”
君澤欠欠地道:“那又怎麼樣,起碼不至於二十多年後,江湖上還流傳著我的傳說。”
長公主氣得咬牙切齒:“你這張嘴,現在竟敢對著你娘使了對嗎?”
君澤剛要再輸出一波,就聽牆內有人道:“高兄過慮了,依我看,此次朝廷舉辦清談會是為了整治科舉弊病,不會糾結於蘇縣令的過錯。”
聲音清潤動聽,熟悉感撲面而來,君澤皺著眉頭,是顧玉,她怎麼摻和裡面了。
那邊還在爭論,高懷問顧玉為何如此肯定。
顧玉沒想暴露自己的身份。也沒辦法大刺刺說出長公主和逍遙王的野心。
便道:“不如在下與高兄打個賭,就賭此次朝廷會不會向蘇縣令問罪,若是蘇縣令平安無事,那高兄需答應在下一件力所能及的事情。
若是蘇縣令被問了罪,在下自會首當其衝,就算敲登聞鼓,也要向上陳情,力保蘇縣令。”
高懷聽了這話,激動道:“那就承顧賢弟吉言,若蘇縣令這樣的好官平安渡過此劫,別說答應賢弟一件事,就是十件事,為兄也心甘情願。”
顧玉滿意地點點頭,剛想把話題拉回科舉制度上。
一旁有人認為顧玉故作高深,故意道:“不知顧賢弟為何如此肯定,難不成是窺到了什麼乾坤,不妨與大家說說,也讓我們安下心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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