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兄弟會對待戰俘的方式,乍一聽,讓許多人驚愕,此時已經成了人們的議論的話題。
“兄弟會的小子又在胡來,這個時候,不是該招降納叛麼,跟戲文裡一樣,收一些猛將?”
“兄弟會做事,哪能依常理來看,不過,這兄弟會也是絕了,打仗也當作生意來做,還明碼標價,還真是要錢不要命,我這輩子第一次聽說!今天算是見識了!”
“要不然兄弟會怎麼會發財?!算一算,這麼些人都拿錢來贖的話,那是多大一筆錢啊!?”
“就是,兄弟會又發啦!這買賣做得!”
“哪有那麼好,看那些兵丁,一個個一身破衣爛衫,賣了他們也不值幾個錢,哪來的錢贖身?”
“兄弟會是一點虧都不肯吃啊!就算這些人沒錢贖身,也得做好些年的白工。”
“這不就等於是綁票麼?”
“這是打仗,這些人是敗兵敗將,兄弟會想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不殺俘,已經算是厚道。”
……
人群中的鄭百戶、蕭老爺子、蕭青雲等人算是鬆了一口氣,鄭百戶伸長脖子,望著那派得老長的降兵,歡歡喜喜,眉飛色舞,對蕭老爺子說道:“叔啊,你說娃子們能成事不?”
鄭百戶這麼一問,蕭老爺子、蕭青雲、蕭青羊等人愣了愣,然後也意識到這一點,如果兄弟會成了事,那這天下怕是要變了天,到時候……一些人露出有些神往的神色來。
蕭老爺子喘了一口氣,一臉嚴肅地道:“他們這麼胡搞,能成什麼事!”
不過,任誰都能聽得出蕭老爺子有些言不由衷,兄弟會那些小子,不是一直都是胡搞的麼?!現在還不是這麼大的家業,現在連朝廷的大軍都打敗,以後說不定真能得了天下,就算不能得天下,雄踞一方,那也是了不得,不過,可惜的是,兄弟會的事情他們根本插不上嘴。
蕭老爺子見眾人神色各異,又道:“這一次僥幸獲勝,下一次可就說不一定了。”
眾人一聽,心頭一涼,激動的心情和胡思亂想平複,但,好歹也不像最初那般忐忑惶恐,不再多言,觀看兄弟會安置戰俘。
無論周圍的人怎麼議論,兄弟會的工作人員不受影響,安置戰俘的工作有條不紊地進行,不過,據算人員夠多,分工明確,也是累得夠嗆,忙到很晚才收拾。
第二天,又有俘虜押送到陵州城外,不少人又跑去看熱鬧,這一次卻是有兄弟會的軍隊隨行,還有兄弟會的頭目現身,人人爭相觀看。
“好威風啊!”
“好精銳的兵士,行動整齊劃一,跟一個人似的!”
“竟然人人穿戴盔甲!”
“好漂亮的戰馬!”
“怎麼還有熊?”
“年紀輕輕就成了將軍,以後還了得!”
……
人們議論紛紛,即便有些人暗地裡罵反賊什麼的,也不得不承認,兄弟會的軍隊極有氣勢,行動一致,一看就給人極其精銳的感覺,兄弟會的頭目賣相更是極佳,騎在一匹匹高大漂亮的戰馬上,各自穿著不同款式、風格的盔甲,說不盡的威風。
這一次押送戰俘輪到蕭天寶、冷烈幾人,蕭天雷和一幹兄弟,這一次是全員出戰,不過,後方的事務也得處理,只得輪流奔行在後方與前線之間,期間做一些押送戰俘、物資之類的事務,正式開戰,也沒有再隱藏,各自都是盔甲在身,造型奇異卻漂亮的盔甲、兵器,引人注目。蕭天寶算是比較顯眼的一個,他的臉蛋讓他顯得十分年青,實際年紀也不大,狂暴之心的腥紅之月款式盔甲血腥而華麗,加上雷霆趴在蕭天寶馬背上,吸引了大片的目光。
“天寶!天寶!”
交接完戰俘的一些事務,蕭天寶正準備回返,聽到一個女子的呼喊聲,回頭就見到一名白衣少女,卻是秦玥。如今兄弟會事務實在是太多,許多堂口的人員都被調到了陵州城中,秦玥因此也到了陵州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