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這位小哥,我們只是想見兄弟會的會長。”謝晉安起身道。
出來的卻是蕭天寶,對於這幾人其實昨天就得了訊息,說是官府來了一些人,不知道是幹什麼地,只是府君對這幾人很是殷勤,應該是大官一類的。對於大官,蕭天寶也不在乎,不過,還是幾下打發了為好,於是道:“沒看我們這裡很忙,哪有時間招呼你們這些閑人,不是來惹事的,就趕緊走。”
“大膽,竟敢對大人如此無禮!”張世弼的一名護衛喝道。
“哈!你還真說對了,這裡只認錢,不認禮數。這裡是我們做生意的地方,你們進來又不是做生意,趕你們走,算是客氣的,你們啊,打哪兒來,回哪兒去,這裡不招呼閑人,還想我叫人轟你們啊!”蕭天寶一副要趕人的架勢。
“你敢,我家大人……”護衛怒道。
護衛沒說完,蕭天寶搶白:“當官好了不得,當官就私闖民宅,想見誰就見誰,以為自己的皇帝啊,看你們穿一身便裝,就算是當官的,肯定幹啥見不得人的勾當!”
“牙尖嘴利,大人,讓我教訓一下這小子,讓他懂一點禮數!”護衛請示張世弼道。
蕭天寶炸毛了,叫道:“怕你是龜孫子,打架,我們兄弟會從沒怕過誰!兄弟們,抄家夥!你娃兒今天要是不敢打,就是蝦爬!”說著挽起袖子就要幹架。
“無知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周釋之有些氣惱,只覺這些小子太沒教養。
“看你像是有學問地,你跟我說一下,天多高,地多厚?”蕭天寶反問道。
“呃……”周釋之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答不出來,結果,你都不曉得,好意思說其他人,好不要臉!那邊的瓜娃兒,你到底打不打,要打就快點,小爺一大堆事情要做,沒功夫跟你磨嘰。”
“呃……”蕭天寶氣焰囂張,沒有張世弼下令,護衛也不敢輕舉妄動,只氣得滿面漲紅,而且他也有些後悔,好歹在江湖上有些名頭,跟一個愣小子鬥氣,打贏了都丟臉。
“既然如此,我們還是走吧!”謝晉安發話,他算是見識,兄弟會就是一群混小子,說幹架就幹架,完全是無法無天,他們幾個文人,打架肯定不行,何況都有一些身份,如果真在這裡打起來,傳揚出去,臉可就丟大了。
幾人只得出了兄弟會,蕭天寶也沒阻攔,瞥了一眼,讓其他人趕緊去做事。
“哈哈哈……”
出了兄弟會的堂口,謝晉安、張世弼、周釋之都有一種吃癟的感覺,望著兄弟會大門看了一會兒,謝晉安卻是大笑起來。
“晉安兄為何發笑?”張世弼不解。
“我在笑我們竟然被一個毛頭小子擠兌,還毫無辦法,多年沒遇到這種事情了,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謝晉安這樣的名士,就算王公大臣,遞個帖子就能見到,卻因為想幾個小子,被人家趕出來,不由得失笑。
“一個頑劣的小子,還英雄!”張世弼不敢茍同。
“唉——!”周釋之此時長嘆了一口氣。
“釋之兄,為何嘆息?”張世弼問道。
“為這些少年嘆息,我看兄弟會這些少年,小小年紀,就能做出一番事業,做事頗有章法,若能好好教導,卻都是難得的人才。”
“釋之兄,竟然動了愛才之心。”張世弼愕然。
“確實,兄弟會氣候已成,若是加以調教,能讓其歸於正道,對於世弼兄治下也是一件幸事。”謝晉安認同道。
張世弼一想,頓覺很有道理,若是收服兄弟會,陵州治下確實能安穩不少,但又犯愁,這幫小子一看就是無法無天,根本不在乎什麼官員。或許可以從兄弟會的會長入手,但是連人都見不到,何談其他?
此時,張世弼的一個手下來報告,道:“大人,我找人打聽清楚,兄弟會的會長等人,帶著一幫兄弟會成員,說是去找什麼幫派的麻煩去了。”
張世弼、周釋之、謝晉安愕然,這才想起來,路上看到兄弟會與其他幫派互毆,想必兄弟會的會長等人就在其中,這還真是……他們真看不懂這些小子,不過,又十分感興趣。
張世弼看向謝晉安,問道:“此事該從何處入手?”
謝晉安灑然一笑,道:“此事簡單,既然見不到本人,就去見見他們的親族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