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鶴天聽他說的鄭重其事,心中也自警惕了起來,暗道:“想不到,如今之江湖,風雲變幻時世非當年可比。”
陳天雄輕輕嘆息道:“我自出道以來,一生之中,從來沒有見過這麼亮,這麼陰森的一雙眼睛。”
頓了一下,陳天雄說出了他一生之中,唯一一次佩服的話,這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因為從今以後,江湖道中,在也沒有一個人的武功,值得他如此震驚佩服的。
“那個一直站在他身後的瘦長青年,劍法的確高明,但最恐怖的,還是那青年,那青年的武功,深厚的內功修為,以及他那無形無息的綿綿殺氣,是我生平僅見,即便我義兄,天仁,亦與不及。”
白鶴天徹底震驚了,不由得伸手摸了摸他腰肋的槍,對那青年的面貌印象,更是加深了幾分。
天更黑暗了,偶爾能傳來幾聲鞭炮聲,送年了——
樹林深處,陰暗的角落中
兩條人影一前一後的靜靜的站著,兩個人沒有一個說話。
良久良久,那身形瘦長的冷血青年,嘶啞著嗓音道:“剛才為什麼不讓我殺了他?”
前面的青年負手而立,陰森銳利的目光,遙望著南方,那一片大好山河,那一片萬裡江山,錦繡繁華的景象——
“……”,青年沒有說話,良久,緩緩道:“你根本殺不了他的。”
瘦長青年嘶啞著道:“以你那浩瀚神威一擊,加上我,未必便殺不了那小子。”
青年冷冷的道:“你難道沒有注意到,那個奇怪的少年嗎?他的武功不弱,倘若是敵非友,那以今天之局面,只有五成勝算。”
半餉,青年才冷冷的道:“他根本不是我的對手,我今日暗中出手,以內功相誘比拼,只不過是消耗其神。”
瘦長青年嘶啞著問:“那個坐著,與你相鬥的小子,你認的他嗎?”
青年冷冷的笑了一聲,道:“當然認的。”
瘦長青年嘶啞問道:“他是誰?”
青年冷冷的,一字字的說道;“陳天雄。”
瘦長青年沒有在說話了,他知道這個名字,至少他還有耳朵,他不聾,他早就應該想到的,他沒有在說話了,因為他知道,他是誰了。
青年頓了頓,突然冷冷的道:“還有,我做事,用不著別人教。”
“天下之大,所有的人,都奈何我不得。”
青年這短短的一句話,其中寓意包羅永珍,大有天下操之在手的感覺。
瘦長青年低下了頭,一言不發,心中顯然對這青年有些恐懼,畏懼之意。
細微的月光下看的分明,瘦長青年那一張秀氣,蒼白的瓜子臉上,左右雙頰,各有三條細長的疤痕,六條疤痕均勻的對稱,更顯得此人說不出的陰險詭異——
鞭炮聲逐漸遠去了,一片片烏雲,突然從天邊掩了過來,落在整個樹林的上頭,籠罩了青年與冷血青年身子。
寒風吹起,吹在了青年大衣的衣腳上,那一片殘破的衣腳——
青年今日真的敗了一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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