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兩個人,一個轉身向外走,一個閑雅的坐著飲酒,二人都是揹著的,他們沒有用眼睛去看。
——但是,他們用的是心,用心去看待這個世界。
——用心去看待整個宇宙之間的存在的細微事物。
——這,比用眼睛去看,更難了十倍,甚至是百倍。
少年人在見到那使劍的青年,閃電般的速度拔劍,刁鑽陰險的劍法,奇妙駭異的功力,也是微微一驚,他低沉的頭,輕輕抬起了幾分,但是,即使如此,也還是看不清他的面容,只能看的出他一隻眼睛,他的另一隻眼睛,給頭發擋住了。
直到這時,酒樓的工作人員才逐漸緩過神來,看到經理不知怎麼,突然離奇倒地,更奇怪的是,他的咽喉處無援無辜的多了個血窟窿。
這些平凡的人,怎麼能看的出青年那快的異呼尋常的高明身法,以及他那一手快劍,一劍封喉——
的確厲害歹毒,江湖道的陰險劍客——
他轉身,拔劍,出手,回鞘,走人,這一切繁複難當的動作,竟然都在一瞬間完成,冷血青年的速度,已經無法用世上任何語言能形容的了。
——好快的劍啊!!這真是一把快劍。
——譜天之下,還有誰的劍法能如他這般高明迅捷?
也許有的,至少還有這麼一個人,他的劍法雖然無人可比,但是他,從來不殺人,沒有殺過一個人——
陳天雄見周圍工作人員報了案,因為他討厭警察的問訊,所以吩咐白鶴天接了帳之後,二人穿好衣服,一前一後的走出了酒樓。
在出酒樓的一刻,他竟然或頭去望了那少年一眼,只見他還是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裡,他的頭還是低著的,他的那一摞子錢,至少得五萬塊現金,就放在他右手邊。
而此刻,陳天雄的目光,又變的深邃明亮了起來,他看到了什麼?
他看到這奇怪的少年人的手,是右手。
他的右手竟然是殘廢,他的食指、無名指、小指頭,竟都斷了,他是個殘廢——
而他那隻左手呢?是不是也跟右手一樣?
不可思議,一個右手殘廢的少年,竟然身懷上乘武功,簡直令人難以置信——
他走了,因為他聽到了一種惹人討厭的聲音,“哇歐,哇鷗……”是警察警報的聲音。
微微皺了皺,兩人很快的消失在了黑暗中——
據說兩人回去賓館之後,曾經有如下對話:
白鶴天道:“雄哥,那兩個古怪的青年,你說會不會就是殺我二哥的兇殺?”
陳天雄道:“從他們一走進酒樓的那課起,我也懷疑,在感覺到青年那無形恐怖的力量之後,直到我與其較量完後,我深思之下,斷定,不會是他們幹的。”
白鶴天瞪大了眼,不解問:“為什麼?”
陳天雄道:“他們必定是大有來頭之人,尤其是那個與我較量的青年,他的武功,只怕不在我之下。”
何況常言道:“虎獅不與鹿馬為伍,龍麟不與蛇鼠一窩。象他那種自命不凡的人,根本不會與大老周聯合的。”
“……”白鶴天低頭沉思中。
問道:“雄哥分析的的確透徹,可是那個青年……,根據南京分堂的訊息稱,南京兩省三十四幫中,其中二十四個社團的大哥首腦被殺,其中,有幾人的死,是給人用利器殺害的,會不會就是那冷血的青年的劍……。”
陳天雄搖了搖頭,說道:“不會的是他。那青年劍法刁鑽陰險,專走偏鋒,而且出手又快,又狠,又準,又穩,劍勢淩厲辛辣,與江湖道中所有使劍的一流高手截然不同,以後遇見,千萬那多加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