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當年那個奪命的雨夜自己救下的這個中年女人,雖然在她的調教下,這幾年變得活潑開朗起來,但是其心底的那層傷疤,還是徹徹底底地沒有癒合。
阿奴啊,善良的阿奴,勇敢的阿奴,讓人憐惜,又讓人有些痛恨,怒其不爭的恨。
“既然,過去的已經是過去,發生的也已經發生,還提它做什麼,永遠爛在記憶裡,不也是很好的嗎?”
“話是這麼說,可就是有點替她感到憋屈。”
“算了,你還是真是死性不改,總想著打抱不平,可是啊,你得想想當事人願意不願意,而不能只用天理去論。”
般若大家少有的責備了她一句,只是這一句中卻是含沙射影,好似不是隻有針對阿奴這件事。
“嗯。其實這些年,我也開始意識到自己的強勢了,
總是習慣於用對自己的行為準則,去要求別人。其實也是太過自私!”
她仰起頭,一口悶掉杯中物。
臉上早已經是陰雲密佈,一種莫名的氣壓低。
但只是一瞬,她又搖搖頭,坦然一笑。
“論世間,誰還沒個幼稚的時候!”
“你啊,還是老樣子!”
般若大家嗔怪一句。
“對啊,我們的確是老了,“老”的樣子!哈哈哈!”
聶紅花的紅衣隨著她笑聲,長牙舞爪地飄了起來。
“怎麼,真的這樣決定了嗎,我們兩個“老東西”去尋找殿下的肉身,
讓米娜去尋找散落在各地的、七零八落的神識?”
般若大家憋住笑,認真地講起了正事兒。
“嗯。肉體還是我們這些老傢伙來負責吧。尋找神識方面,
她有著我們都望塵莫及的優勢,畢竟是血親。”
“是啊,畢竟是血親,不過有強叔和章魚先生兩個“老薑”在,倒也比較放心。”
“現在看看他們的成長真是放心不少,尤其是你看這龍魚,
這會兒竟帶著移動餐廳在空中翱翔,
這要是以前啊,簡直想都不敢想。”
“對啊,我也是很驚奇,他們去那黃沙九死一生,竟然還能帶回這麼個寶貝!
據說還能在水中游,而且是載著移動餐廳遊。
感覺你這移動餐廳,相比以前,可簡直是逆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