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不錯啊,虧你們想得出來!真好!”
老闆娘聶紅花站在大廳的落地窗邊,邊喝咖啡邊欣賞著窗外,那無妄的雲海,如滾滾長江般洶湧澎湃。
“這還是多虧米娜那丫頭聰明,還有迪斯科的馴化嘛。”
阿奴的身體早已經恢復,喜笑顏開的站在聶紅花的身邊。
“哎呀,阿奴,你已經不是奴隸了,現在是自由身,自由身,快坐下吧。”
她一邊說著一邊拉過在背後的阿奴。
“不行,即使是自由身,我也要終身伺候小姐您,我這是在報恩,可不是一紙契約的事兒。
“這麼多年了,阿奴應該都習慣了是吧。”
般若大家站在玻璃窗邊上,緊貼著玻璃看著窗外。
她手中還舉著一個玻璃杯子,精緻而高貴,那香醇的紅色漿液,如游龍一般沿著杯子內部,上下、左右翻騰著。
“是啊,習慣了,小姐消失這幾年,我沒有一天不是掛念啊。”
阿奴說道心軟處,竟然哭哭啼啼的起來。
聶紅花可是她的救命恩人,甚至可以說是救了她全家。
“阿奴,說真的,有沒有想過去找下自己的家人。”
聶紅花拉著阿奴的手,讓她坐在自己身邊,嘮嗑似得問道。
“不,不去了。”
“反正……反正家人看來,我不管做什麼都是個惡人,一個不可饒恕的惡人。”
阿奴低著頭,紅著眼圈,嘴裡嘟囔著,聲音低沉,一股絕望將其籠罩,只剩悲傷。
“阿奴,你記住,你不是壞人,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不告訴他們真相,他們或許永遠也不知道,難道你不渴望他們在重新接納你嗎?”
“不!不!連我自己都接納不了自己,我還指望什麼?!”
阿奴大聲得搖頭否認著,神情有些激動。
臉上的肌肉不知道是遭遇了多大的痛苦,歪歪曲曲地擰巴著,說完就瘋也似的逃走了!
“別太心急,她內心的自我障礙都還有沒有克服。”
般若大家慢慢地走過來,嘴裡輕飄飄地飄出這麼一句。
“是,是我太過替她著急了,她還是過不了自己內心的那道坎兒。”
聶紅花眉宇緊蹙,深抿一口杯內的液體,。
苦澀,還是苦澀,漫天的苦澀,終於苦澀過後,喉頭有了那麼一絲絲難得的甜意。
在外這幾年,其實聶紅花有打聽到過阿奴的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