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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放風的時間,我溜達到院裡。
按照米羅給我的訊息來看,那個叫讓的人雖然換了牢房,但同我們還在一個採石場,想要找到他,並不費勁。
此時,我就跟在他身後。
為了等這個機會,我已經蹲守了五六天,但這家夥似乎也嗅到風聲不對,格外小心,即便是放風時刻,也不離開衛兵的視野範圍,不過今天,總算還是讓我逮到了機會。
我尾隨著他,緊貼牆根,不發出一絲響動,一拐彎,在離開衛兵視線的那一剎那,突然,我身形一動,上前用左手一把捂住他的嘴,右肘隨即卡住他的脖子,把他摁在牆上。
“敢出聲你就死定了。”
讓哼哼了兩聲,四肢揮舞,見掙脫不開,這才放棄了掙紮。
“我不是來找你算賬的,只是想問你個問題。”
雖然從他的眼裡看出了滿滿的不信任,但是出乎我的意料,這家夥竟然還是點了點頭。
“你叫什麼名字,全名?”
我松開了左手。
“讓·瓦爾讓。”
這句話一出,我的心就是咯噔一下,心想不會吧,天下難道還真有這麼巧的事?
“家呢?你住哪兒?”我不死心,又問了一句。
“巴坦城。”讓滿腹狐疑地看著我,還是老實回答。
“原來是巴坦城啊。”我鬆了口氣,手也徹底松開了。
“還好你不是他,否則,這可讓我很難做啊。”
見我松開手,讓瞟了我一眼後,趁我不注意,一溜煙跑走了,我在那兒呆立了一會兒,也轉身走回牢房。
...
不知不覺中,在這裡的日子已經過了有一個月,經過先前那一陣風波過後,接下來的日子出奇平靜。
米羅看中了我的身手,以幫我找名叫瓦爾讓的人作為交換,拉我入夥。有他的幫忙,速度自然快了不少,不過也怪蘭斯公國叫這個名字的人太多了,這麼些天找到一百多個叫瓦爾讓的人,就沒有一個是我要找的。
等今天這個人再排除後,我在的這個採石場,已經全部找遍,我的目光,也落到其它十幾座採石場上。
這幾天另一個收獲是我的第六處封印開啟,本來我想一鼓作氣沖擊一下第七處的,結果一個反噬,差點沒把命丟了,我也只能放棄,按照老頭的說法,乖乖等待著破解的機會。
六處封印一開,我身上已經再無約束,雖還不能使用靈力,但是招式什麼完全沒了問題,包括虛空之盾和羽衣之刃也都能開啟,雖然用不了幾次。只是由於腦袋上封印未解開,至今我的先天之眼仍不能使用。
日子過的波瀾不驚,我也不再著急,安心躲在這裡幹活,此時整個大陸風雲變幻,人心惶惶,在這個邊陲小國的囚牢裡的我,自然不知這一件接一件發生的大事。
短短一個月內,蘭斯公國宣佈蘭斯十六駕崩,溫莎公爵榮升為溫莎執政,掌握了蘭斯公國大權。而幾乎在同時,神聖阿勒蒙帝國和奧頓公國竟然冰釋前嫌,宣佈組建神聖聯盟,討伐蘭斯公國。
安克雷人的態度也很模糊,既沒有說表面支援哪方,卻在私下裡和兩方都有秘密接觸,像是要大發一筆戰爭財的樣子。
而在最東面的繆斯帝國卻一副事不關己,靜靜觀察著四大國的舉動,但它派出的探子,其實早已遍佈整個大陸。
受到這五強國的影響,其它小國也紛紛表態,因為宗親緣故,伊斯班公國自然是無條件支援神聖聯盟,矛頭直指蘭斯公國,而霍曼公國內亂不斷,則明確的表示中立。
可以說蘭斯十四用三十五年的戰爭換來的短暫和平就此結束,蘭斯公國,真正到了風雨飄搖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