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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山莊,眼前是一條寬敞的大道,左手邊立有一塊巨石,上面寫著“歸園山莊”四個大字。據趙王所說,這是他父親平定叛亂後,隱居回鄉,皇上為了表彰他功績而親自提寫的。
右手邊是一眾迴廊,亭臺水榭,應有盡有,按說庭院一進門就這樣的佈置有些奇怪,但在歸園山莊,卻讓人感覺很舒適,不得不感嘆設計師匠心獨運。
“來,這邊請,”趙王在前面引路,我在他身旁跟著,再後面,是一眾侍從。
我們沿著迴廊走,繞開了正廳,直奔著中間的大廳而去。
一進大廳,我抬眼望去,呵,還真是熱鬧。
此時大廳早已坐滿了人,見我們幾人進來了,都紛紛站起了身。
這裡面有幾個當朝大員是我知道的,其它陌生面孔,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也不乏像我這樣的江湖中人,被趙王納入麾下,替他效力。
“來,本王給各位介紹一下,這位就是太子殿下剛剛請來的客卿,大名鼎鼎的隨風中人,邱先生。”趙王話音剛落,幾乎所有人的目光在一瞬間全都聚集在我身上,有好奇的,也有不怎麼友善的,繁雜不一,我都懶得理會了。
“先生請上座。”趙王介紹完畢,等眾人都和我打了招呼,這才安排我坐到他右手邊的首席。
這麼安排,肯定會有人不高興吧,我心想,但沒有猶豫,一屁股就坐下了。
誰開不開心關我屁事啊,今天我只要把這頓飯吃好,讓趙王相信我已經和蕭涼爭鋒相對,這就夠了。
宴席就在這種表面祥和的氛圍中開始了,眾人吃喝玩樂,無所顧忌。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不知不覺一個時辰眨眼而過,在整個過程中,我都沒說幾句話。
一來是因為我人生地不熟,除了趙王偶爾同我聊兩句外,再沒有人搭理我。二來我也刻意保持沉默,好用心觀察一下坐著的這些人。
由於趙王掌握的是軍事大權,這來人中大多都是武官,其它的還有諸如兵部尚書的長孫,大將軍的公子這些人。
除此之外,還有一些富商也被邀來,坐在最末席,看來這趙王目前的處境,並未有我想的那麼遭。
“徐幫主,本王聽聞你一套徐家劍法練得出神入化,不知今日能否有機會見識一番。”宴席進行到一半時,趙王似乎有些醉意了,提議讓那個徐幫主舞劍助興。
“王爺想看,小的豈敢不從。”這人似乎也喝醉了,當下二話不說,提劍就來到大廳中央。
這把徐家劍確實有些特別,劍刃很厚重,看著不像是一把劍,反而是一塊鐵板一樣。
但在這人手中揮舞起來,卻又大為不同,不但招式靈活,而且千變萬化,看著極為輕盈。
“這人有兩下子,”我飲了一口酒,也禁不住暗暗稱贊。
也許是酒喝多了,這人舞著舞著,腳步不穩,竟然靠到我這邊來,最近的時候距離我不過三四米遠,甚至舞劍帶動的風聲都清晰可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