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當初的分析是對的,連你們都不敢靠近,那普通人就更望而卻步了。”溫老解釋道,“都是些迷惑人的假象而已,不使用點手段來掩蓋真相,這個世界早就大亂了。”
“假象?”姜明從一名僱傭兵手中拿起一副望遠鏡朝南亞的海岸望去。
放大的鏡片中,姜明清晰的看見戰場上的每一個細節。士兵射出槍膛的子彈,伴隨著巨大沖擊力發射出膛的炮彈,被炮彈碎片擊中倒地,滿身鮮血表情痛苦計程車兵。如果這一幕幕活生生的血腥場面都是假象,那溫老口中的真相到底指的是什麼?
姜明放下望遠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溫老。
“我知道你們心裡的疑惑,我也知道我現在怎麼解釋你都不會信我,把船開過去吧,真相自然就大白了。”溫老躺在甲板的一張睡椅上,悠閑的閉目養神。
“怎麼辦老大?”僱傭兵隊長朝安安問道。
安安與姜明對視了一眼,又獨自沉思了一會,“我們中東的任務已經延誤太久了,沒時間再耽擱下去,先派一隻登陸艇過去看看情況,再做下一步打算。”
“船可以給,但我不會讓我的人去冒這個險。”僱傭兵隊長嚴肅的回絕了安安的提議。
在安安正準備再次勸說僱傭兵隊長時,刑男突然站了出來。自從小初自殺後,上船後的他就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
“讓我去吧,這麼刺激的場面我這輩子還沒見識過呢。”
“別鬧,會送命的,你這小胳膊小腿的一下就得完蛋。”南天翔拍了拍刑男的肩膀說道。
“送命總比茍活於世的強,現在這形勢總得有人去試試,你要覺得我不行那就你上。”邢男挑釁道。
“我說你就一勾引人家老婆的好色膽小鬼,在我面前逞什麼英雄。”南天翔不屑的反駁道。
“那不是勾引是拯救,我是看不慣監獄長對他老婆的家暴才出手阻止而已,我這叫憐香惜玉。哪像你們一個個見死不救,如果當初我們再想想辦法,說不定小初現在還能活著…”刑男有些哽咽沒有再繼續往下說。
“行了,瞧把你們給嚇的,前面什麼也沒有,大膽往裡去吧。”溫老緊接著轉身對安安說:“這一路上真是太感謝了,接下來的路還得靠我們自己走下去,不知能否給我們一條登陸艇和一些物資?”
“當然,早就給你們備好了。”安安讓僱傭兵將物資搬運上登陸艇。
“這些夠你們用一個月的,一個月之後的就得靠你們自己想辦法了。”安安從僱傭兵搬出來的一個大箱子中拿出許多武器一一遞給眾人。
“不知以後還有沒有機會見面,欠你的人情實在太多,估計這輩子都還不清了。”姜明看著安安一臉感激的說。
“好好活著就算是還我人情了。”安安像對待兄弟那樣給了姜明一個大大的擁抱。
行裝整理完畢後,在安安和眾多僱傭兵的目送下,姜明一行人乘坐登陸艇朝南亞大陸駛去。
“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一種預感,這會是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僱傭兵隊長對安安說道。
“我的預感恰恰和你相反,這群人可沒你想象中那麼脆弱。”雖然嘴上是那麼說,但從安安一臉憂心的神色來看,姜明一行人這趟南亞之行怕是兇多吉少。
戰場上沖天的火光,讓離岸邊越來越近的登陸艇船身上,籠罩著一層刺眼的白光,恐怖的氣氛籠罩在船上的每一個人身上,除了溫老。
“我心裡還是沒底,溫老您能告訴我們為什麼您會說這場戰爭只是個假象嗎?”姜明緊盯著戰火連天的岸邊,視線一刻也不曾離開過。
“有些事情只有親身經歷過才會明白。”溫老依舊淡定的在登陸艇上打著盹。
冷峻好像看出了些門路,在一旁偷笑了一下。
“都這個時候了你還笑得出來,快說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麼?”姜明焦急的問。
“溫老說的沒錯,經歷過才會明白。”冷峻重複著溫老的話,也神態自若的躺在了登陸艇上。
“我說這到底是唱得哪出啊,又不是玩遊戲,掛了還能重新開始。我也想去經歷試試,要萬一沒經歷好一個不小心可就一命嗚呼了啊。”眼看即將登陸,姜明坐立不安的急得像個熱鍋上的螞蟻。
南天翔獨自坐在船尾,控制著登陸艇的行進方向和速度,不時還會看看一旁再次陷入沉默的刑男,和他那充滿了悔恨和怨氣的眼神。
“別減速,直接沖上岸去。”溫老用慵懶的聲音說道。
“你瘋啦,岸邊全是地雷!”姜明驚恐的從姜明手中奪過登陸艇的操縱杆,麻利的關掉了發動機,登陸艇緩緩停在了雷區的邊緣。
還沒來得及喘口氣的姜明,耳邊傳來什麼東西急速靠近的聲音。一抬頭,兩枚黝黑的炮彈急速朝登陸艇飛來。
根本來不及跳下船,兩枚炮彈直接命中登陸艇,爆炸聲中夾雜著姜明的一聲慘烈的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