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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的郵箱提醒也同時響起,是一封回複郵件,寄件人是dgc的首領,小初的父親。
“讓她自行了斷吧,給家族留點起碼的尊嚴…”
冷峻唸完郵件上的內容後,眾人陷入一片死寂,只有海浪單調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像在不斷重複著那句了斷、了斷、了斷…
登陸艇發動的聲音打破了這死一樣的寂靜,眾人被僱傭兵強行帶上船,只剩孤零零的小初獨自站在海邊。
“我不走,一定還有其他辦法的,快想想!你們都快想想啊!”
刑男情緒激動的跪在船上,拉扯著眾人逐個問道。
“你不是智囊嗎?出點主意啊。還有你,把這個該死的事實公佈給全世界,讓人們看看這個骯髒世界的真面目。不能就這麼放棄的,這不是你們以前經常拿來教訓我的話嗎!”
任由刑男如何拉扯、懇求、辱罵,眾人都默默忍受著,直到刑男精疲力竭的被僱傭兵按倒在船頭無助地看著小初。
“你知道嗎,其實我挺羨慕你的,雖然有些自戀的小毛病,但可以活的那麼的無拘無束,也是一種幸福。在你身上讓我找到了一種我一直嚮往的活法,一種我剛想嘗試就宣告失敗的活法。”小初走到船邊握著刑男的手,兩人像一對相知相愛的情侶那樣。
“以後少說點大話,你會是我心中真正的型男。”小初墊起腳尖,深情地吻住了刑男的嘴,直到船開兩人緊貼的雙唇才緩緩分開。
眾人背過身去,不願去看這殘忍的一幕。只有刑男一人始終深情地望著小初。
小初不捨的緊跟著船開走的方向奔跑著,海水漸漸沒過她的膝蓋、腰身、胸前直到淹沒了她的脖頸。
“希望下輩子,不再活在這個殘忍的世界。”
說完後,小初消瘦的身影消失在大海之中,再也沒有出現過。
刑男一聲響徹海面的慘叫,讓眾人周身一顫。這叫聲很快被掩蓋在浪濤聲之下,消失在這無垠的大海之中,隨之消失的還有那條曇花一現的生命,在她最單純最美好的年紀。
恢複平靜的海面上,只剩刑男低沉的哭聲,持續了很久很久…
姜明一行人乘坐安安僱用兵團的遠洋貨輪,朝南亞逃去。
由於沿途各國都有自由獵手在追捕姜明一行人,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沖突,安安將原來的貨輪炸沉,讓所有人把他們的隨身物品及能證明身份的物件全部扔到海中。
在逃亡的過程中前後更換了三條船,航線盡量挑選過往船隻比較稀少、航程較遠的生僻航線。每次入港補給都刻意等到天黑再登陸,登陸不超過三小時,在有限的時間內補給最多的物品,以減少登陸次數,直到確定沒有人能追查到他們的蹤跡。
原本抵達南亞只需20多天的航程,最後居然走了將近40天。有驚無險的這一路上,眾人提心吊膽的沒有睡過一個安穩覺,黑眼圈是每個人臉上必備的妝容。而姜明是眾人中臉色最差的一個,距離虛紀元反攻和與虛紀元雲暮約定的期限只剩下十幾天,不但沒有找到虛紀元姜明,連自己也被自由國度通緝,像條喪家之犬似的正逃往一片荒蕪之地,看不到一絲希望的姜明,心情已跌落到了谷底。
船艙內,姜明正看著錢包中雲暮的照片發呆,貨輪巨大的拋錨聲將他驚醒,船漸漸停靠在了海邊,眾人紛紛從船艙中走上甲板。
“不是說南亞的小丘國已經空無一人了嗎?看來新聞上所說的還是可信一些。”僱傭兵隊長轉身沖剛走上甲板的姜明說道。
“別人是天無絕人之路,我們是天天絕人之路,天亡我也…”南天翔看著南亞大陸的岸邊搖著頭說。
受南天翔的影響,一旁的冷峻情緒低落的靠在欄杆上,自言自語的念道:“這麼大個世界難道真的沒有我們容身的地方嗎?”
此時,不遠處的南亞小丘國岸邊又傳來一聲炮擊,整條海岸線已被戰火吞噬,到處都是硝煙彌漫的轟炸和喊殺聲,這跟眾人之前想象的小丘國簡直天差地別。
“難道是周邊國家為瓜分小丘國引起的戰火?不過一旦大規模出兵虛紀元大清除的事情不就敗露了嗎?”姜明百思不得其解。
“要不我們再想想別的辦法吧,強行進去只怕會是死路一條。”安安勸阻道。
“別怕,直接開過去!”慢慢悠悠的從船艙走出來的溫老淡定的說。
“開過去?你瘋啦,你也不看看對面到底什麼情況。我可不想讓我這麼多兄弟死在這種地方。”僱傭兵隊長指著烽火連天的岸邊說。
溫老笑了笑,“你們每天在死神身邊賺錢的僱傭兵,不是應該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嗎。”
“也正因為如此,我們比普通人經歷過的死亡要多許多,所以更懂得珍惜生命,行動也會更謹慎一些。”安安補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