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裡,有兩個平時並不怎麼沾酒的傢伙坐著。為了聊些關於重要朋友的事情,他們聚在了這裡。不過,雖說來到了酒吧,但兩個大男人一個點了橙汁一個點了牛奶,沒打算沾這裡的酒的樣子。
“我覺得這件事不單純。”潶星石舔了舔嘴角的牛奶,說著。
“不單純是什麼意思?”柏清樂喝了口橙汁問道。
他們說的,應該就是之前與灰一禾商議過的那件事。
“她的目的不單純。”潶星石皺眉,對柏清樂解釋著,顯然,潶星石這回手裡有著柏清樂不知道的手段。
嘈雜的環境,讓柏清樂生氣的音調被迫提高了些:“這是個什麼說法,你能別在一禾背後說她壞話嗎?”柏清樂看上去有些不高興。
“唉,不是這麼回事。我查到了啊。”潶星石拍了拍柏清樂的肩膀,說著,少有的沒直接跟他急。
“查到了?”柏清樂一抬頭,似乎察覺到了這件事。
“我們潶組和柏組撤離之後,把那個在潶組地盤上空出來的三樓盤下來的傢伙的真身份,查到了。”潶星石帶著沉悶的語氣說著,他顯然正為這件事煩惱著,橙色的雙眼盯著手裡的那瓶柏清樂請他的牛奶,陷入沉默。
“什麼?不是個普通人嗎?”柏清樂有些吃驚。
“不是。”潶星石搖搖頭,隨即,便將牛奶一飲而盡,還是不說話。
“你別賣關子,快說!”柏清樂用手肘撞了潶星石一下,催促著。
“叔叔他,不是在調查科學院院長出車禍那會兒,出了意外麼,當時的情景你還記得嗎?”將杯子放下,潶星石認真了起來。
“當然。貨車在高速突然失控,突然側翻,把去外地查證據的叔叔給……”柏清樂聽到這個話題,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只覺得惋惜。
灰一禾在知道這件事後,沉默了很長時間,而且,也沒有再像往常那樣笑了。可以說,這件事已經給她埋上了重重的陰霾,柏清樂和潶星石都是明白的。那段時間他們兩個,包括陳樂都過的心驚膽戰,真怕灰一禾尋短見,或是去幹危險的事。事實上,灰一禾也確實做了危險的事,把柏與潶嚇得不輕,甚至不敢再離開她半步。
但是,潶星石突然提這件事是要幹什麼呢?沒道理啊?
見柏清樂並不明白,潶星石繼續解釋著:“這件事,還有好幾個人也被捲了進去,最後當作了意外事件處理。奇蹟般的是,司機只是斷了兩條腿,活了。”
“是啊,這怎麼了?”柏清樂反問。
“而盤下我們的地盤把它變成俱樂部的人,和這個司機…是同一個人。”潶星石說著。
這可真是把柏清樂嚇了一跳:“……什麼?!不,不會吧,你一定是搞錯了,名字和樣貌都變了啊?!連指紋都……!”
顯然,說出這話的柏清樂是想過潶星石所說的那個可能的,雖然只是一時念起,畢竟發現了俱樂部的主人和司機的共同點:雙腿殘疾。不過,在稍作調查過後,柏清樂否定了這個異想天開一般的答案。他看過檔案了,兩人從出身到指紋,沒一樣是相似的,他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哪有人會特地將偽裝做的這麼徹底?
“你錯了,現代技術要改這些還不容易?這是我拜託母親的人脈查到的,應該不會出錯。我想,一禾執意要自己去的原因,是不是和這個有關。不,肯定與這個有關,不然,比她更瞭解tokb的ibi多的是,她為什麼不叫ibi去?”潶星石站起身來振振有詞地反駁著他。
對啊,如果叫ibi去的話,這件事不就結束了?那些複雜的事情也完全不用想了不是嗎,可是,她的態度卻極其認真,勢必要由她親自去,這份理由到底是……而且既然裡面的確有和當初的那個司機相關的人員,灰一禾的態度就顯得非常真實了,她所說的瞭解,該不會並不是指對tokb的瞭解,而是指的對那個司機的瞭解吧?!柏清樂的思緒一到這兒,他就像觸到了什麼電似得,整個人頓時冷汗直冒。
“只要有關叔叔的事,一禾她就會變得不冷靜,這下怎麼辦?!”柏清樂慌了。
“我們沒有任何辦法去阻止她,哪怕把她關起來,她都有辦法逃脫去完成她想要完成的事。這種事,我們都經歷了不下兩三次了吧?”潶星石重新坐回了位置上,他少有地重歸了冷靜。
“要如何才能保護她呢…真是……”柏清樂抱著頭,他一時間不知該說些什麼。
“先觀望吧,也只能這樣了。”潶星石無奈地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