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路的人群來來往往,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看見地上有個長髮的女孩兒躺著。不過,人們只是經過,並瞄了一眼,沒有上前攙扶或者打救護車的想法或是意願。
然後,在竹月快要錯過最佳急救時機,差點因為趴在地上而呼吸不暢,窒息死的時候,一個肉粉發的女子提著菜籃子經過,在發現了竹月的時候,帶著驚恐的目光衝上去將她攙扶了起來。沒來得及疑惑為什麼沒人管竹月,在進行了專業的救治措施,判明她只是普通的昏迷,可能是睡眠不足造成的後,便將竹月攔腰抱回了家,雖然比較吃力,但一切還算順利,她將竹月安置在了沙發上,為竹月蓋上了毛毯,又去弄了些容易入口且不膩的甜食,便坐在沙發跟前等著竹月醒來。
當竹月再次睜開雙眼,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完全陌生的環境裡了。
“你還好嗎?”陌生的粉發女子向躺在床上,仍睡眼朦朧的竹月問道。
“咦…我怎麼在這兒?這是……哪兒?”竹月勉強自己從床上撐起,環顧著四周。
明亮的環境,普通的現代風家居,以銀和白這類冰冷的色調為主要,一些淺藍色被安放在電視牆上當作生活的情趣,以花作紋飾的吸頂燈,還有身上蓋著的肉色毛毯…坐在餐桌旁邊拿著蠟筆畫著畫的紫發小女孩……她好像是it班裡的小朋友……?之前運動會事件的受害女生,白安南?這裡是哪兒?竹月的腦袋迷迷糊糊的,還未判明現在的情況。
“啊,你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身體還好嗎?對了,安南,拿喝的過來,就在桌上放著的!”女子吩咐著。
“哦,好!”白安南應了聲,便下了桌子,拿起一杯還冒著熱氣的熱飲,那杯熱飲其實只是白安南如今的監護人,那個將暈倒在路上的竹月帶回家的熱心女市民——前醫生東惠子給泡的蜂蜜糖水。
“謝謝,給,這是喝的,喝了它就會好很多哦。”東惠子接過白安南小心翼翼遞過來的熱飲,又轉身將其遞給了竹月,說著。
然而,竹月似乎誤會了東惠子的意圖,她盯著杯中左右搖盪,裝的滿滿當當的蜂蜜水,雙眼無神,腦中像是想起了什麼事兒似得,突然不動了,冷汗直冒,眼睛也瞪得老大。東惠子見竹月那副恐懼的模樣,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想著可能是剛醒有點兒迷糊,需要明示一下,就只是把杯子稍微往竹月的方向又送了送。
然而,竹月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的。
“別碰我!!”
她一邊帶著驚恐的面色甩開東惠子送過來的水杯,一邊縮在沙發底,她警覺地望著東惠子與白安南,問著:“你們…你們是誰!!!”話語雖是在問,但氣勢確是像在警告,讓對方別靠近似得。
飛躍的水杯砸在了東惠子的腿上,滾燙的液體也一同潑在了東惠子的淡粉色長裙上,東惠子被竹月嚇了一跳。
“啊,阿姨!我、我去拿毛巾……!”白安南見大事不妙,便急忙衝進了洗手間。
這時,在裡面房間的男人聽到動靜,帶著煩躁開啟門往外吼了聲:“老姐,外面咋回事啊?我正寫到關鍵的時刻耶,能不能別吵啊?”出來的是一個慵懶模樣的黑髮男人,他穿著居家的衛衣,似乎不知道客廳都發生了什麼。
竹月看見另一個人的出現便更是恐懼了。
“沒事的,沒事!我來就好!”東惠子見狀,連忙安慰起了竹月,同時也回過頭同白安南講,但是,已經遲了,白安南早早地進了洗手間了。
見竹月看上去完全不明白現在的情況,這才開始講述起了這次事情的始末。
“你在路上昏倒了,正好我家很近,就把你帶回來了,你這是因為低血糖導致的吧?年輕人要注意飲食習慣啊。”東惠子對竹月說著,又重新給她泡了一杯蜂蜜水。
竹月在東惠子的訴說整件事情經過的中途,意識才逐漸從遙遠的地方回來,之前的她甚至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只覺得刺骨的寒意和恐懼纏繞全身,回過神來才發現這裡不過是普通人家,而東惠子,也不過是個看見路上有人暈倒,而前來救治的普通醫生。
雖然是聽說沒有在職了,不過資格證還是有的。東惠子很擅長應付竹月這樣會感到焦慮的人,很快,竹月便被勸冷靜了。
今天自己可真是失態……可不能再草木皆兵了。帶著這種想法,她開口了:“是…是這樣嗎……對不起、我太緊張了。”已經瞭解了現狀的竹月慌忙地道著歉。
這時,東惠子的弟弟東良何似乎終於忍不住了,邁著大步子衝了過來:“姐,你怎麼又把來路不明的傢伙往家裡帶啊,下次遇到這樣的人,你直接帶她去醫……”
“你不懂,大家都不容易,而且叫救護車來很貴的好不好,姐姐哪有這個錢啦!”東惠子打斷了東良何的話語,氣惱地說著。
然而,東惠子卻發現東良何待站在原地不動了:“良何?”她反射性地問了一句。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那個…先生你還好嗎?”竹月擔心地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