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兒啊,身體檢查的結果出來了,我…好像……”柏鶴玉帶著一紙檔案,失魂落魄,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家中。
“喂,怎麼回事?”正在客廳和柏元一起畫著畫的柏清樂看著爸爸那副沒精打采的模樣,嚇了一跳。
他平時可不是這樣的!出了什麼事?想著便奔了過去。
鬱文見狀,也只是帶著柏元回了房間,似乎是在刻意迴避著什麼。
“我…我對不起你們母子……我……”柏鶴玉抓著手裡的檔案,將它抓出了皺,看上去懊悔無比。
“到底怎麼回事?你說,和家裡人一起承擔!”柏清樂徹底慌了,他看了一眼和柏鶴玉一起去醫院的管家李光濟,緊張了起來。
李光濟只是搖搖頭,他不說話,表情凝重。
柏清樂還未反應過來,面前的柏鶴玉便像是眼中帶淚,又開了口:“可是,這以後,公司無人繼承……我怎麼辦呢……樂樂,我怎麼辦呢?”
“我幫你,我幫你!所以你別這樣,有什麼事你說出來,爸!”柏清樂急了。
難道是,得了什麼不治之症之類的……!那樣的話,柏元和母親怎麼受得了這個刺激!
然而,柏鶴玉卻一轉氣氛:“我…身體……一切正常,就是超重了,最近可能得減肥,爸爸我正煩惱著呢!”
“啊?”柏清樂懵了。
“不過,你答應繼承公司了啊,真是太好了,我減肥這期間就麻煩你幫忙照看公司啦,吾兒喲!”柏鶴玉拍了拍柏清樂的肩膀,滿意地說著。
終於回過神的柏清樂:“你這……糟老頭!!!!”
果不其然又是一拳衝了上去。
諸如此類的事情發生到數都數不清,柏清樂已經放棄了思考。
“唉,總之,你不懂……你不懂……”柏清樂癱在椅子上,半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怎麼了?一副被抽乾的樣子……”陳樂看著柏清樂的那副樣子,吃了一驚,拉了拉灰一禾的衣袖,問著。
“我也不是很懂啦……啊,我這邊有電話來了,稍等。”灰一禾說著,拿出了百褶裙口袋裡震動著的手機,接起了電話。
對著電話,灰一禾一開口,嘴裡冒出來的便是另一個人的聲音:“啊、是的,我是王玲。嗯,對。未錄用嗎……這樣啊,嗯,謝謝。”
掛掉電話後,周圍的三個男人都驚呆了。
“一禾,聲音好奇怪……”陳樂懵了。
“一禾,電話那邊怎麼回事?王玲是誰?”潶星石問。
“王玲是化名啦。我的簡歷被拒了,大學生常有的事兒吧。”灰一禾聳肩,無奈地說著。
“你為什麼要用化名?”柏清樂回過神來,問。
“你開偵探事務所不就夠掙錢了嗎?怎麼還要去找工作?”潶星石也跟了一句。
“我應聘的是本市某俱樂部的一個服務生啦。”灰一禾笑著說道。
“服務生?以你的學歷應聘服務生什麼的,太掉價了吧?而且還是俱樂部那樣亂亂的地方,這樣不好吧……?”陳樂說道,他拾起了學長的身份,教育起了灰一禾。
“別打岔,讓一禾說完。”潶星石明顯感覺到了什麼不對勁,便打住了陳樂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