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在柏清樂還沒有出生之時,家裡便養有一隻可愛的小金毛。當時它才兩個月,正處於金毛狗生中的尷尬期。它非常可愛,除了身上的毛有點兒雜,喜歡流口水外,被當時仍兇暴殘忍,與潶組的大小姐共享魔鬼稱號的柏鶴玉囚禁在深閨之中的鬱文,非常喜歡搖著尾巴在自己腳邊左右轉圈的小傢伙,那是她懷孕時唯一的樂趣。
於是,給小狗狗起名為‘樂樂’。
等柏清樂出生後,本身他的名字只有‘柏清’兩字,但逐漸褪了獠牙的柏鶴玉,偏是覺得單調,就又加上了個‘樂’字,並給柏清樂的小名取為樂樂。從此,只要他在外面幹了點兒什麼事,致自己受了傷,在鬱文給他包紮的時候,他只要喚一聲樂樂,便會有兩個小傢伙一蹦一跳地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嗯,省事兒。
不懂柏鶴玉良苦用心的柏清樂小時候還特別崇拜他父親,還因為狗和自己叫一個名字就吃了醋,和那隻無辜的小金毛打了一架。結局當然是尚小的他輸了,狗狗還以為小主人是在和自己玩兒呢。那之後,柏清樂和樂樂的感情就越來越好,也仍然喜歡爸爸叫自己的小名。但是好景不長,樂樂在柏清樂十一歲的時候便因病去世了,突然,整天陪狗散步,按時倒狗糧叫狗狗吃飯的日常,戛然而止了。
本來柏清樂就已經夠傷心了,然而更過分的是,這柏鶴玉剛好就在狗狗去世的那一天,告訴柏清樂他取‘樂樂’這個小名的意義:其實只是為了省事兒。
那之後,柏清樂和柏鶴玉的關係便急轉直下,柏鶴玉還以為兒子終於進入了叛逆期。
不過這叛逆期持續到24歲可能……確實有點兒問題?
“總算冷靜下來了嗎?吾兒喲。”柏鶴玉將自己的兒子扳倒在地,坐在兒子寬厚可靠的背上,不痛不癢地說著。
“哈…哈……你那又是從哪個國家學來的奇怪說法啊……”柏清樂趴在地上,氣喘吁吁地回著。
柏鶴玉年輕那會兒的高大帥氣以及那標誌性的陰冷氣質全都蕩然無存,全都縮成了現在的這幅散發著老年臭的模樣。然而,拳腳方面,柏清樂終究敵不過柏鶴玉,哪怕現在的柏鶴玉是個體態肥胖的糟老頭。
稍微收拾了一番,傭人和管家還有鬱文都移步打算吃飯去了,柏鶴玉和柏清樂在這兒有重要的事情要談,在這個家住久了,他們都非常清楚這個氣氛,父子倆正經起來的時候,是沒人想打擾的。
“在我離開期間,公司出了什麼事嗎?”柏鶴玉喝了口鬱文給他泡的龍井茶,問道。
“沒有,一切順利,按照你走之前定的方針穩步前行著,快年末了,大家的勁頭也很強,沒出什麼事。”柏清樂同往常一樣彙報道。
“是嗎,那就太好了,不愧是我的兒子。”柏鶴玉點點頭肯定著,他的兩撮小鬍子一顫一顫的,看上去慈祥和藹。
“按照紙條行事罷了,沒什麼值得吹噓的。啊,對了,剛剛接到了你秘書打來的電話,說是要接什麼天空橋的專案,要讓我們公司當掛靠之一。”柏清樂說道。
“嗯?還有這事兒?你同意了?”柏鶴玉聽到這兒便顯得有些緊張,他盯著豆豆眼看著兒子,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當然沒同意,我們這樣的大公司根本不需要這種形式的賺錢手法。”柏清樂擺擺手,說道。
“的確,越是這種看似白來的錢,就越不能要,你不知道背後有什麼代價等著你。不愧是我的兒子,這道理倒是明白的很清楚。”柏鶴玉欣慰地一笑。
“商人都是走鋼絲出身的,這不是你教我的嗎。”柏清樂聳肩,無所謂地說著。
“嗯,是啊。”柏鶴玉點點頭,又抿了一口茶。
“順便,你那個秘書我已經叫人開了,也派人查了,她沒帶走什麼重要的,看來只是聽信了對方的讒言,事成之後有多少好處什麼的,就來辦了。”
柏清樂話音剛落,柏鶴玉還在回味嘴裡的那口溫潤但又苦澀的茶,下一秒便噴湧而出:“什麼!你把她開了!!你怎麼這麼蠢啊,我可不記得我有教成你這麼個兒子!”
“呵,看樣子,她這件事有一點辦的不好,就是沒有等你回來,要是你回來了,你保準答應她的要求。”柏清樂翻了個白眼。
“為什麼這麼說?”柏鶴玉這就不明白了,這兒子怎麼把自己秘書開了還有理了起來?
“膚白貌美的女秘書,誰不懂到底是什麼情況啊?你這個糟老頭子!”柏清樂瞪著柏鶴玉,不屑地說道。
“誒,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我是那種膚淺的男人嗎?”柏鶴玉翹起小拇指,將茶杯輕輕放下,收手之處還頗有一絲韻味。
“那你喜歡女秘書的哪兒?”柏清樂問。
“當然是那兩條長腿……”
“看吧,還不是色老頭。”
“哎呀,噓,這事兒可不能讓你媽知道了,不然她會發火的!”柏鶴玉露出一絲慌亂,連忙貼近了柏清樂,壓低了音量說著,“你要是不說,我就獎勵你,明天公司那邊你不用代理了,我明天就接手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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