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的人脈而已啦。”灰一禾笑著回道。
不過,秦飛晨這樣的反應,反而讓灰一禾覺得安心。一段小敘和確認計劃後,秦飛晨就給兩人帶著路,前往了審訊室。
“之前的事情,謝謝你了。”灰一禾跟在秦飛晨身後,說著。
她指的,是之前調查父親的事情那會兒,灰一禾所說的警察裡的關係,指的就是秦飛晨。不僅如此,五年前父親去世的那時候,也是秦飛晨在幫她,只有秦飛晨肯幫她。雖然結果完全沒變,但灰一禾依然很感動,畢竟,這份幫助頂著多大的風險,灰一禾也是知道的。
“是我要謝謝你才對,這次事情可就全仰仗你了。不管我們怎麼說,那傢伙都是閉口不談……”秦飛晨困擾地說著,似乎之前他已經審的夠久了,這足夠讓他心力交瘁。
“擺證據也沒用嗎?”灰一禾歪頭問。
“是啊,直接說不知道,看樣子是打算死磕到底了。”秦飛晨抓了抓後腦勺,回答。
“這樣啊…”灰一禾嘆了口氣,看來,這次的事情還真的同她預料的一樣並不輕鬆。
這樣你一句我一句地談著,很快,他們就走到了走廊的盡頭,到了。
“就是這兒了,希望你能審出點什麼來。”秦飛晨用認證開啟了門,請兩人進去。
“嗯,謝謝你,秦警官。”灰一禾說著,就帶著莉娃邁步朝著裡頭走了進去。
裡面除了坐著被禁錮在座椅上的白高,還有靠牆佩戴著槍的警察,似乎是防止犯人逃跑,特地安置在這裡的人員。灰一禾和秦飛晨對了個眼神,似乎一切都準備妥當了。於是,門被秦飛晨關上,他站在外頭,站在可以看見的位置觀望著裡面。而灰一禾,則邁步坐在了為她準備好的椅子上,至於莉娃,就自然地站在了灰一禾的身後,什麼都不做。
現在還不到時候呢。
“那麼,我們開始吧。”灰一禾坐穩後,看向白高,帶著銳利的目光說著。
“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白高垂著頭,無所謂地說著。
“很巧合,明明在調查關於父母與孩子的事件,沒想到卻碰見了你。這麼巧的事情到底在哪裡會碰見呢?我實在是難以想象。”灰一禾環著臂,翹著腿,語氣變得威嚴了起來。
這傢伙竟然裝模作樣起來了…平常可不是這一副模樣呢,那副輕飄飄的模樣不知道是跟誰學的…莉娃想著。
然後,見白高不回覆,灰一禾開始繼續說了起來:“我在調查你到底有沒有能力撫養你的孩子的時候,去查了你與妻子的收入。發現你和你妻子的工資其實完全有能力的時候……我就開始奇怪了,你們的支出都去哪了呢?”
灰一禾一邊帶著問題,一邊看向了那白高的表情。
完全不為所動。
稍微皺了皺眉,灰一禾就又開始繼續說了:“這之後我又去查了你的銀行記錄……這一查,可就揪出了不小的事情啊。”
“先是查到了每月你和你妻子的工資有至少三分之二的部分全部匯入了另一個賬戶,再是當你們收到鉅額錢財的時候,你們就停止了這樣的匯款行為並且在你們的戶籍所在處買了一套房子,是打算斷聯絡移居……還是什麼其他的事情逼迫你們不得不這麼做呢?”灰一禾繼續將問題拋向了白高,但是白高仍然閉口不談。
“……那個賬戶我調查過了,是一個五年前剛註冊的賬戶,賬戶主人是一個來自沙漠的戰爭難民。”灰一禾說著,“隨著‘花園計劃’的實行,湧入的大量難民的其中一位……在你停止匯款後…竟然也登出了賬戶。”
“不僅如此,繼續追查下去,我發現這個賬戶的匯款又移動到了其他賬戶。賬戶的主人是一個俱樂部所屬的部長,沒有工作……能個俱樂部雖然看上去只是一個普通的俱樂部,人員也基本上是本國的人……但是,要是之前不是呢?”
“再往下我就沒有許可權查了,但要是知道了這麼多,我想結果已經呼之欲出了。”
說到這兒,灰一禾的話語停了下來,她很清楚她正在說些什麼,那是些毫無證據的猜測,連推測都算不上的直覺所得出的結果。可即便如此,她已經清楚地看見了白高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很明顯的變化,這就是她想達到的目的。四肢粗壯的白高,此時變得冷汗直冒,臉憋紅,呼吸加重,牙齒出現不易察覺的打顫現象……看樣子有戲,灰一禾眯了眯眼,這樣想著,將目光投向了莉娃。
“……他還是什麼都不說呢。”灰一禾無奈地望著亮白的天花板,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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