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得到了訊號一般,莉娃開了口:
“我想關於這個事件的搜查令很快就會下達,到時候誰都跑不了,你如果趁早說明情況的話,我會給你申請證人保護計劃。”莉娃說著,亮出了她的ibi調查員證,她這麼做是想表明她的確有這個能力。
而事實上,白高也的確在聽見莉娃說的‘證人保護計劃’後,立馬抬起了頭,但又馬上低了下去。
看樣子還需要添一把火。
想到這兒,灰一禾端正了坐姿,開了口:“你的妻子已經招了,她已經說出了全部的真相,包括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以及,那筆鉅款是什麼等,可以說細節部分我們是全都知道的,審問你只不過是為了證明她沒有說謊。你知道你再這麼堅持下去是沒用的吧?”灰一禾挑眉,說著。
當然,灰一禾在這方面肯定撒謊了。畢竟據她所知,刁秋榮的審問還沒有開始呢,她甚至沒被帶到這個地下室來,更別說什麼全部真相了。她說出來是用來唬人的,這是一種常見的審問手法,利用囚犯的心理,給一顆糖再給一鞭子,逐漸消磨他們的心理防線,最後達到讓其招供的目的。灰一禾雖然不擅長審問,但這樣的手法也是知道的。
誰知,那白高竟然完全不吃這一套。
“…你當我是跟你一樣的小孩子嗎?”白高惡狠狠地說著,抬起頭,冷汗已經沾溼了他的襯衫。
“什麼?”灰一禾好像不太明白白高的意思。
“你所說的那些話,之前的警官全都說了一遍了!誰會信你們的鬼話,我妻子招了?這麼明顯的謊言,你以為我會信嗎!哪怕你把筆錄拿過來給我看,我都不可能說一個字的!我沒做錯任何事!”白高情緒激動地說著,激烈的掙扎讓他的椅子變得咔啦作響。
灰一禾的目光落在了站在白高身後的警察身上,他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呼,果真如此。
然後,灰一禾就話鋒一轉,整個人給人的氣氛瞬間變得輕飄飄了起來:“哎呀……我早就說了我不適合這種事情嘛……我肯定沒有那些專門審訊的警察明白這檔事嘛…最開始就不應該找我的呀…麻煩了,接下來該怎麼辦呢……”她以抱怨的口氣說著,看上去非常困擾。
還沒抱怨幾句,她就直接伸手抓住了莉娃的衣袖央求著:“要不我們回去吧?”
灰一禾竟瞬間表現地像個小孩子,與剛剛的那個句句逼人的傢伙彷彿完全是兩個人!
莉娃似乎也開始吃驚了起來:“什…什麼?這就要回去了嗎?明明還有很多別的……”她顯然是想阻止灰一禾回去。
“可是我累了啊!我不想再繼續啦!讓警察來吧這種事!我還有想吃的晚飯呢。”灰一禾一邊說,一邊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伸了個懶腰,“等會我們一起去吃鬆餅吧?”她轉頭向莉娃說著,就邁著大步一蹦一跳地打算離開這兒,房間外的秦飛晨見狀,就上前用認證開啟了門,將灰一禾迎了出去。
“啊,等等,灰小姐!”莉娃還愣在原地,她急忙跟上像是還想拉著灰一禾繼續審問。
但灰一禾表現的很是抗拒:“我才不等呢!秦警官也一起去吧?”她向秦飛晨發出了邀請,對他做出了約定好的手勢。
“可以啊,一起去吧。”秦飛晨說著,後退了幾步的同時,將手勢傳達給了躲在拐角的部下。
一切準備就緒,灰一禾笑著想將莉娃也從房間中拉出來。
注意,行動開始。
莉娃點點頭,接到了灰一禾的訊號的她反身抓住了待在房間裡的警察,用手堵住了嘴的同時,動作利落地將他腰帶上彆著的槍給扔在了地上,一腳踢走之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掌將被禁錮住行動的他拍暈,就輕輕放在了地上。整個過程中聲音很小,似乎是刻意這麼做的。
這時,秦飛晨的對講機響了起來。
“秦哥,我這邊弄好了。”
指的是將看管犯人的警察調走換人的事情,即使對講機對面的人並不知道秦飛晨這麼做的目的,但仍然是選擇了幫他這個忙。
“好,辛苦了,幹得不錯。”秦飛晨回答,就直接將對講機重新收了起來,把目光重新放在了灰一禾那邊。
沒成想,本該站著的灰一禾卻蹲了下來,而且,還蹲在那個被打暈的警察旁邊,翻著他的衣物。
過沒多久,她就翻出了她想找的東西,她看著手中被摘下來,拇指大小的東西,表情凝重地將它捏碎後,才開口:“嘁,果然,我們被擺了一道呢。”她一邊說,一邊重新站了起來,向秦飛晨和莉娃展示她發現的東西。
“這是……微型對講機。”莉娃說著,她對這種小玩意再熟悉不過了。
“沒錯,恐怕是在對進度吧,如果說了什麼不該說的,這把裝了子彈的槍一定會即刻擊斃白高的頭,然後再自殺吧。”灰一禾推測著。
說到底,雖然發現這個小玩意是意料之內,也的確處理的刁秋榮那邊的警備員,讓秦飛晨信任的人去處理了這件事,但即便如此,灰一禾仍然覺得膽戰心驚。要是秦飛晨的預防針沒打好,白高在灰一禾那隨便講講的審問手段下說出真相的話,場面可能就要變得不可收拾了。真是幸運…灰一禾想著,然後,將手裡的小玩意交給了秦飛晨,他則用透明的袋子將其小心翼翼地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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