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孩子都這樣了,我們只是要求一些醫藥費,這過分嗎?”刁秋榮,白安南的母親說道,語氣變得柔和了起來。
“完全不過分吧!”白高緊接著說道。
這一唱一和,把劉校長說的是完全無力回答,也不知道用什麼語言回答這道德綁架一般的言論。
“你說話,告訴校長你的實際情況。”刁秋榮推了推白安南的肩膀,命令道。
但白安南只是低著頭站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她的表情就跟死水一樣,沒有任何變化,讓劉校長看了都心疼不已。
見白安南不配合,白高又是猛地搖了搖白安南的肩:“說話啊!”
白安南仍是不動嘴,天知道她這幾天是怎麼過來的。正當白高欲繼續動手勸說的時候,雲詩拿著手裡的通告,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
“劉校長,教育局那邊的通知下來了。”雲詩說,一邊直接穿過了那對父母,走到了劉校長的桌邊,“這個是個大事,我們得抽時間好好討論一下。”雲詩說著,順便對劉校長擠眉弄眼了一番,劉校長頓時明白了雲詩的意思。
“啊,您看…我這兒來了點公事兒,實在是不能繼續奉陪了……雲詩,來,把檔案給我看看。”劉校長說道。
“嘖。我們明天還來一趟,你要是再處理不好,就等著吃法院通告吧。”刁秋榮說著,就直接拉起白安南的胳膊把她往外拽,白高見狀,也直接動身要走。
“走好不送!”雲詩說著,便沒在理他們,劉校長也沒和往常一樣主動送送他們。
因為,任誰都能看出這兩人不過就是個老賴,沒什麼可招呼的。
校長室外,那對夫婦的討論卻還沒有見底。
“這校長真是難搞。”刁秋榮沒好氣地說道。
“放心,送法院去,你大哥不是法官嗎?夠她吃一壺的。”白高對刁秋榮說道。
“可他也不一定幫咱,你就別老送法院送法院的叫了,我可沒這個底兒!”刁秋榮抱怨著。
“我這不是嚇嚇她嗎?”白高回道。
父母兩人的談話,白安南已經不想聽了,那些不知是複雜還是不復雜的情緒,白安南都不想再接受了。正當她面如死灰,被自己的母親拖著走的時候,白安南的目光,落在了於走廊處等待著雲詩出來的江花鈴身上。
“江老師!”
白安南的雙眼頓時出現了光芒,看見許久不見的江老師還如此精神地站在那,白安南說不上是愧疚還是不安,但更多的是欣喜,她很想那個親切可人的江老師。於是,她甩開母親的束縛,直接邁步朝江花鈴衝了過去。
江花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白安南撲了個正著。
“江老師……我好想你啊…”白安南埋在江花鈴的懷裡,說著,目中帶淚,頓時哭出了聲。
江花鈴見自己的學生變成這幅樣子,著實有些震驚:“我、我也想你,最近過的怎麼樣呀?”江花鈴摸著白安南的頭,說著。
明明有著很漂亮的淡紫色長髮,不知為何卻四處打結,她沒有被照顧的很好嗎?還有面板,完全不像是個正常的孩子應該有的滑嫩面板,反而是顯得乾瘦,枯黃,就像是營養不良的孩子會有的一樣。衣服也穿的並不整潔,半開的領口中,似乎漏出了點淤青。
她過的並不好,明明是這麼小的孩子,這麼聰明,卻過得並不好!這幅朝江花鈴尋求溫暖的模樣,讓江花鈴心疼不已。
到底遭遇了什麼才會這樣,明明待在父母身邊表情卻宛如死水,這可完全不正常呀!
當江花鈴想要開口仔細詢問的時候,白安南的母親刁秋榮邁出了步子,一把將白安南從江花鈴的懷中奪過,揪起了白安南的耳朵就把她往後拉,完全不管自己的力道是不是會把孩子扯疼了,嘴上卻振振有詞:“幹什麼呢!你幹什麼呢?誰讓你接近她了?就是她沒把你從那個發了瘋的機器人手裡救下來,看見沒有?”
看到她母親的那副刁蠻的模樣,江花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我說這位母親,您剛剛的舉措,是不是有點不太合適啊?”
“你說什麼?哪不合適了?”白高怒瞪著江花鈴,一副兇狠的模樣,彷彿下一秒就會打人似得。
但江花鈴沒有因此膽怯:“把您的手從孩子的耳朵上拿開!真是難看,身份父母,連父母的樣都完全沒有!別忘了,身為她的班主任,我手上可是握有強制隔離權的,您要是再做出什麼不合適的行為,我想,先進法院的可能就是您們二位了!”江花鈴上前一步,怒氣騰騰地說道。
“你……!”刁秋榮鬆開了手,被噎的頓時沒了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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