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自然是燕七。
燕七大大咧咧的走到近前,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看清楚了,老子誰的人都不是,老子是自己的人。”
對於敢於挑戰自己的人段天德向來都不手軟,這次也不例外,他沒有耐心問這漢子為何砸自己的場子,樹立權威最好的法子就是砍人。
段天德出刀,斜劈燕七肩頭,作為聚氣階修為的他,對自己的刀法非常自信,他曾經這樣砍翻過三十三個兇狠的漢子,其中好幾個都比燕七要高大雄健的多。
燕七連躲都不躲,揮拳,海碗大的拳頭從雪亮的刀鋒下穿過。
砰!拳頭正中段天德的鼻樑,這時候他的刀剛剛沾上燕七的袖管。
酸,然後疼,非常的疼,段天德甚至以為顱骨都被這一拳擊碎了。
刀垂下,燕七又出拳,左拳劃出一個弧度,狠狠的落在段天德的腮上。
這次段天德沒有任何感覺,像一隻麻袋般轟然倒地。
燕七拍拍手,大笑。
笑聲未止,一陣香風襲來。
燕七轉身又是一拳,拳到中途,戛然而止。
“好大的拳頭,嚇的奴家心肝兒都顫了。”嬌媚的婦人怯生生的盯著離雪白的臉頰不足五寸的拳頭,輕拍著高聳的胸脯,似乎嚇壞了。
燕七盯著那婦人,慢慢收回拳頭,說道:“快走吧,我的拳頭不打女人。”
那婦人掩口一笑,嬌滴滴的說道:“奴家肖媚娘,請問少爺怎麼稱呼啊。”
燕七濃眉一皺:“你這女子莫再糾纏,快些走開。”
肖媚娘輕輕一提水紅的長裙,向前又移了兩步,幾乎貼在燕七的身上,膩聲道:“好雄壯的人兒,奴家的心跳的好快,不信你摸摸看。”
那聲音嬌媚入骨,甜膩無比,遠遠的躲在角落的那些漢子不禁臉發紅,氣發粗。
燕七伸出兩根手指,輕輕夾住肖媚孃的袖口,說道:“我對你沒興趣,你太老了。”
這句話猶如當頭一盆冷水,媚笑凝固在肖媚孃的臉上,隨即柳眉倒豎,猛的掙脫袖子,冷冰冰的道:“那你就去死吧!”
香氣更濃,濃的猶如實質,緊緊的把燕七包裹住。
一雙纖細雪白的手掌驀然探出,鮮紅的細長指甲插向燕七的咽喉!
啪!
肖媚孃的雙手陡然停下,雪白的臉上泛起五個指印。
啪!
燕七面無表情的又抽肖媚娘一記耳光。
“快滾回家,不守婦道的臭娘們!叫你爺們來。”
肖媚娘似乎呆住了,突然大聲尖叫,猶如見了鬼,轉身向樓上跑去。
香氣消失,燕七暗暗出了口氣,盈袖暗香,纖指如刀,這娘們還真厲害,險些這了她的道。
燕七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苦笑著搖搖頭,自語道:“我說拳頭不打女人,可沒說手掌不打女人。”
肖媚孃的尖叫久不停歇,震得紗籠裡的燭火搖晃,大廳中明暗閃爍。
燭光搖晃中,一劍自二樓刺下。
劍芒如電,聲似霹靂,直奔燕七頂門!
燕七面色微變,卻依舊一動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