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看上去走的很慢,可身形很快便變得高大起來,從看到他們到來到近前,似乎只是一轉眼。
只見這五個人裹著長長的黑色鬥篷,頭戴黑色的氈帽,低垂著頭,在離俞越等人十幾長開外站定。
雖然是黃昏時分,草原落日燦爛的耀眼,可這五人一出現,似乎黑夜提前降臨了,一股陰森的氣氛緩緩蔓延開來。
順天宗驚雷堂!
難道只有驚雷堂的人來?俞越盯著那五個黑色的人,突然覺得他們就像草原上空盤旋著的食腐的禿鷲,緊緊盯著地上追逐獵物的猛獸,等待從猛獸的利口下獲取食物。俞越沒來由一陣緊張,把偽裝成柺杖的破魂槍緊緊的抱在懷裡。
羅休低聲道:“不對啊,就他們五個麼?”
俞越搖搖頭:“還會有人來,他們不過是食腐的禿鷲。”
羅休明白俞越的意思,點點頭,突然說道:“還有一囊酒。”
俞越一笑,突然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大聲道:“喝酒,反正那些廢物也不敢來。”
羅休也是一陣大笑,從馬背上取出一隻皮囊,一包肉幹,兩人對坐,你一口我一口的喝了起來,一邊喝一邊高聲談笑。
。。。。。。
黑鬥篷下一人突然重重的哼了一聲:“好大膽的小賊,那人不在,咱們先結果了這兩個。”
“你怎知他不在,或許就躲在後面等著咱們呢?”
“反正已經等了半個多月,再等一會又何妨。”
“有人來了。”一個嘶啞的聲音讓另外四人閉上了嘴。
五個黑鬥篷相互又靠了靠,默默的站在那裡,猶如平坦的草地上一道刺眼的黑色汙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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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面的地平線上又出現兩個人,騎著馬慢悠悠的走來,似乎沒看見那五個黑色的人,徑直走到俞越和羅休面前。
“好酒,不會是帝都的蓮花白吧?”其中一個威猛的大漢跳下馬,略有些驚喜的叫道。
羅休翻了翻眼皮,順口答道:“不錯,正是蓮花白。”
另一個愁眉不展的中年人也跳下馬,說道:““二位小哥好興致,在等人麼?””
“是。”俞越漫不經心的答道。
中年人笑了笑,他即便笑的時候,眉峰依然緊皺。
“等誰?”
“不知道,也許是閣下,也許不是。”羅休的目光投向中年人身後的大漢,一觸即閃。
那中年人哦了一聲,說道:“在下翟不愁,這位是我的朋友向思危,請問二位小哥如何稱呼?”
“我叫俞越,他叫羅休。”俞越一邊回答,一邊做了個請的手勢,“二位何不來坐坐。”
翟不愁又笑了:“好,反正我們也要等人,便和二位小哥一起等。”說著走到俞越身前,坐下來。
向思危也跟著坐在翟不愁的身邊,喉結一動,說道:“果然好酒。”
羅休微微一笑:“這位大哥一看便是好酒的豪爽漢子,既然遇見便是有緣,請。”說著將酒囊丟給向思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