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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這個辦法好。既使挪用了捐款的一部分,那也是為了發民辦教師的工資,一樣用在教育事業上,捐款的人也一定會理解。”李清明的建議立即得到了四個村支部書記的附同。
“還有幾天過年?還核算什麼,就給他們每人發一百五十元吧,建校款如果短缺了一點,四個村分攤去貸款,今後再想辦法還。”獅尾村支部書記提議。
“教室封頂那天,我問了一下劉會計,主體工程已經完工,還沒用去四萬元。暫時看來,還無須貸款。依我看,就把民辦教師今年應得的工資都發了吧,年年拖,年年欠,於心不忍。教室的門,就別去買木料了,各村都有杉樹,建校要砍樹,林業部門一定會開綠燈。牆,就別買膩子灰了,四村再集些工,燒窯石灰,粉刷石灰,教室一樣的亮堂。原來準備安裝玻璃窗,也放棄吧。玻璃窗雖然漂亮,但不耐用,造價又高。學生不小心打爛了,總不能讓學生掏錢出來賠。不如到冬天冷起來了,教師們辛苦一點,買些農用薄膜封上,一樣的保暖、透明,夏天,有沒有窗都一樣。艱苦奮鬥,不能光指望幾個民辦教師。”一個支部書記說。
“危房已經改造,教室也寬敞明亮,把教師的積極性調動起來,提高教學質量就有了指望。”另一個支部書記滿懷信心地說。
張秋實自盤了縣物供公司的那批存貨後,鋼材、水泥的出廠價一天一天地攀升,一個多月後就翻了倍。有來買貨講價錢的顧客,低於市面價格,林心語也賣,貨賣得快,資金回籠就快,一時間生意就紅紅火火了起來,張秋實、林心語兩人常常忙得顧了頭顧不上腚。
兩人一商量,定好了工錢,趁陳志民星期天來了縣城,林心語匆匆忙忙趕回孃家,叫來了嫂子幫助做飯,照看門面。
林心語家裡建著房子,之所以放得下心來此經營,是因為家裡有個忠實善良而又勤勞的大哥。大哥為建房跑上跑下,晚上還得趁著月光打土方。
這次,二嫂確實被陳志民、林心語的無私真情感動了,打土方、平地基,做小工,再也不要大哥、大嫂喊,主動就到了場。這人,也就是思想,過去她這也不會做,那也做不起,有事無事,指揮個二哥團團轉,她卻悠閑地躺在家裡睡大覺。這思想一開竅,她什麼事都會幹,而且力氣挺大的。
二嫂的主動,使大哥更有了想頭,人一有了想頭,身上就有了使不完的力量。
手頭有錢,什麼事都好辦。材料準備得充足,匠工請得多,大哥安排得妥當,三座新房早就建成,大哥二哥上個月擇了良辰吉日,搬進了新房。心語在縣城裡忙著,沒空置辦傢俱,老爸只得幫志民擇了臘月二十八的好日子。
陳志民的三層樓房,一樓除了樓梯臺和廚房,就是一個大廳堂。二樓五間臥房。三樓與二樓模式一樣,只是暫時不用,未做裝修,存放了拆舊房時認為還有用的舊東西。三樓頂上,建了個大水塔。屋後原本有口水井,建房時,陳志民囑大哥把井挖了十多米深。買了個潛水泵,把水抽上水塔,大哥二哥進火後,就用上了自來水。水源較為豐富,山坡下挨近志民家的數戶,徵得志民兄弟的許可,也買了自來水管接上,沾著陳志民的光,飲上了自來水。建築垃圾,自有大嫂、二嫂收拾幹淨,只等志民、心語搬進新房居住。
志民爸看著一溜三座新房,齊刷刷地矗立,心裡喜滋滋的。九爺過來拉話,志民爸說:”一輩子了,沒有這麼欣慰,如果志民媽還在,看著該有多麼高興。我喜,喜的不是志民賺了多少錢,喜的是心語心地開闊,賢淑通理,顧大家,講情份的精神。”
“是啊,您老有福啊,娶了個這麼好的兒媳。志民是自家兄弟,兄弟間的幫忙,可以理解,可心語,妯娌間不計前嫌,實屬難得。聽老大說,出錢給他兩兄弟建房,是心語提出來的。家裡有這麼個好媳婦,就不愁家裡不和睦。您老就等著享清福吧。”
放了寒假,由於房子早已建好,一切已準備停當。在家閑著沒事,陳志民就去了縣城,一可以與心語廝守,二可以在店面幫忙。
到得年底,庫房存貨基本賣空,陳志民建議把所有的貨款都進了貨。
過了小年,一般人家都為年事奔忙,買建材的漸漸少了。林心語抽出身來,置辦一應傢俱。沙發、大床、組合櫃早已在加工廠定做,只等交錢去取。林心語跑遍了縣城的家電店,選擇、比較、講價,終於買回了二十一吋黑白電視機,雙桶雙缸洗衣機,電熱水器、單車。還為陳志民買回了一塊上海機械手錶。
林心語回到店房,神秘兮兮地要陳志民伸出左手,從衣袋裡掏出手錶,小心翼翼地戴到陳志民的手腕上。
陳志民捋下手錶,遞到心語手上,“在哪裡買的,快退回去!吃了三餐飽飯,就丟了儉樸的品德,買單車、手錶奢侈品。”
林心語嫣然一笑,“怎麼啦?我現在已經不是你初三的學生了,又訓我。我已得到人民政府的認可,不僅升格與你成了夫妻,而且升級成了三個孩子的媽媽。儉樸的品德我怎敢丟,我會一代一代地傳給你的子孫。這些東西是你迫切需要的,只是過去太窮,消費不起這些商品,與奢侈有著嚴格的區別。如果要講儉樸,你給我買什麼花呢大衣?這衣服買得幾十套花洋布、花嗶嘰。”說著就去解花呢大衣的衣釦。
別脫,天太冷。”陳志民伸手阻止林心語。
”其實你上課,需要掌握時間,預習一一講解一一反饋一一練習,把握好時間,課堂程式才能有條不紊,收到好的效果。單車,更是為了賺錢。你不是說商機如戰機,有時生意緊迫,時間就是金錢,單車比步行更快。況且,孩子我媽帶著,你寂寞了,放了學也可來到我的身邊。”
“哈,哈,哈,”張秋實拍著手板大笑起來,心語的嫂子也跟著笑起來了。“看來,我得給小月也買一輛。”
臘月二十七,陳志民、林心語運回了兩卡車傢俱。院子裡相好的哥嫂、叔侄紛紛前來幫忙卸車,搬進家裡安放。
新房襯上新傢俱,給看慣了低矮的土磚瓦房的村民們存蓄了富麗堂皇的資訊,逢人就伸出大拇指,嘖嘖贊嘆一番。
最新奇的是那電視機,全獅嶺院子,就這一臺。自陳志民進火後,一個大廳堂,天天擠滿了人。
有人贊嘆,也有人嫉恨。陳四諒仰躺在陳三槐的柴火灶旁的柴堆裡,想入非非。責任制以來,陳三槐的二女兒,因高考失利而投了水;二兒子在建築工地事故中身亡。自己那個未婚先育、在縣辦中學讀初中的女兒,十四、五歲就出落得像一朵鮮花。本來成績尚可,以為有了指望,沒想到一回家,就怎麼服了農藥;大兒子又智商太低,好不容易交了罰款,生了二兒子,一歲多了,竟睡在床上被腳壓死了。如今已結了紮,日後的日子怎麼過?這麼多的意外,並沒有喚醒這兩人好好反省自己,一味地怨怪老天不公平,自家這麼不幸,而陳志民卻那般順風、順水、順人情。原本以為責任制了,他家會喝西此風,可沒曾想,光顧他家的卻是強勁的東風。好久,好久,他倆都調不勻心中的那股嫉妒氣。
“老兄,你一向自詡高明,怎麼也想不出個辦法煞煞他陳志民的風景?”
陳三槐斜靠在灶旁的矮木椅上,閉目靜思,絞盡腦汁地思索著毒計。
陳三槐睜開了眼,老謀深算地說:“地理先生說,’山管人丁水管財。’陳志民樓上有個水塔,明天大年初一,如果水塔爛了,他家被水洗刷一淨,破了他家的風水,看他家的財運還昌濟不昌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