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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時設樂浪、玄菟、真番、臨屯四郡,三韓僅佔極南一隅。唐時以浿水為界,浿水由西京入海,西京亦為唐疆。有遼以來,伐高麗者三。高麗奉遼正統,遼賜高麗女真故地。自此高麗得以飲馬鴨淥江。”
李處能突然悠悠開口。聽話音,貌似是對這次的戰果還不夠滿意?
於艮“哦”了一聲,開機調出離線地圖。所謂浿水,應該是流經平壤的大同江吧。合著此番征伐,不過是恢複了大唐故土,離著漢朝疆界還遠著呢!
依李處能所述,大遼第一次伐高麗,時蕭太後臨朝未久。宋遼徵戰,高麗蠢蠢欲動,蕭太後先攝以兵威,後賜予女真故土。第二次伐高麗,乃宋遼澶淵之盟既成,蕭太後崩,四十萬大軍直抵開京,高麗王遠遁。後因戰線過長,退回鴨淥江,築保、定二州。第三次伐高麗則損兵折將,大敗虧輸。
合著大遼三次攻伐高麗,結果卻是把邊界從平壤一線,退到了北緯四十度左近。此後近百年未有戰事,高麗又逐漸蠶食到了鴨淥江下游。期間大遼每況愈下,卻也管不了那麼許多了。
於艮愕然,賣國賊原來是大名鼎鼎的蕭太後啊,這遼奸!
如此說來,蕭太後和她的老對手宋真宗還真是有點相類——仗是打贏了,但一個賠錢,一個割地……
“漢魏隋唐遼之徵伐高麗,皆是十萬兵卒起數,民實苦之。上師以七千眾而得西京,誠古之未有也!”李處能這才把話說完。
好麼,這彎拐的……於艮接受了李處能的恭維,並再度伸出橄欖枝,“呵呵,十年之內,收高麗全境,三韓謀極南一隅而不可得。任之可願為我見證之?”
聽了最新軍情以後,李處能一直沉吟不語,現在終於發聲。於艮對此也能夠理解,空口白話畢竟沒有說服力。想讓人投效,其一須讓人看見實力,其二須讓人看見未來。對雙方來說,都是穩妥之計。
這就是征伐高麗的副産品了。換言之,哥已經得到李處能的認可了嗎?
“身為炎黃苗裔,樂見漢人開疆。”李處能拱了拱手,三觀很正。
其實,北地漢人已被契丹統治近兩百年,還有幾多向漢之心?大字不識的老百姓,其實並不管城頭變幻,只要人活著,就得種地納糧。士人階層則多是趨利避害,修身持家治國平天下,以身為重,以家為先。
兵禍紛擾,所謂節操,實在是太過奢侈。蒙元入主中原,衍聖公率先投誠,孔夫子得封文宣王,前所未有的榮耀。滿清治漢近三百年,直把旗袍當漢服,剪辮子時反倒是如喪考妣。
於艮有心經營漢家故土,卻也未曾想過以“向漢之心”號召漢人。
不過,馬上得天下,不可馬上治之。北地漢人士子,可理內政。這也是拿下高麗三分之一疆域後凸顯出來的需要。若此時於艮手上有大把人才,就應該派遣文官前去接收了。
另外,七千獵人徵異域,並沒有多少軍需負擔的。因糧於敵可矣,說什麼仁義之師。不殺絕就是仁義,殺絕了也剩下仁義。所以平壤此時需要文官,卻也不是那麼迫切的。
但內戰奪權就不能過多搶劫殺戮,軍隊組織形式也需改變遊牧習俗,屆時軍需問題就是大問題了,這也要倚仗內政人才。
穆遜和胡沙虎等殺才,從原始社會走出來,以部族為重,哪裡懂得安民。斡離不之天縱奇才,同樣僅限於戰爭。沃淩、兀術、蘇都哩等弟子,當然是最優秀的人才,怎奈緩不濟急。
於是,李處能及其背後的家族,以及成千上萬的北地漢人家族,也就進入了於艮的籌劃。
且不說李處能之才具如何,“千金市馬骨”嘛,也得有個馬骨不是?
當然,李處能所表態,還是僅限於自身,並未涉及家族。雖然家族之存在,也只是於艮之推測。原因就是大遼的讀書人多是富貴出身,所謂“朝為田舍郎”,也是說家裡有田有舍的。況且李處能讀書又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