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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已升到頭頂,樹葉的綠蔭映在地上,千奇百怪,黑漆漆的。陽光從樹葉的間隙中鑽進來,在地上繪出無數奪目的亮點……
森林是靜謐的,除了穿林打葉聲,遍是鳥啼蟲鳴。突然——
“咴兒咴兒——”一陣老長的嘶鳴聲打破了森林的靜謐。又緊接著“啪”地一聲,一鞭子抽在這匹發出叫聲的駿馬耳側,它立馬伏下了高昂的頭顱,再也不發出一丁點兒咴鳴。
它身後跟著一大馬車,正在它的牽引下晃悠悠地行駛著。略一打眼,這馬車雖說幹淨,卻裝飾樸素,也不甚起眼,但是等到定睛一看,就會發現這輛馬車大的出奇,塊頭堪比兩輛馬車,外頭竟然有四匹駿馬拉著。這馬車是做什麼用的?造這麼大?裡頭裝的什麼?奈何馬車四面都被圍住,根本看不清裡頭的情形。
馬蹄急踏,一匹身姿矯健的駿馬鼻中哼出一個響啼,噴出一口白氣。馬車在羊腸小道上一路顛簸“嘎吱嘎吱”的聲響不絕於耳,方才還急踏奔跑前行的四匹快馬此刻不論趕車的大漢如何鞭打呼喊,都不肯勉力向前,叫罵聲再大也無濟於事。這馬車裡頭裝了什麼?是不是載重太多,拉車的馬不堪重負?
車夫罵罵咧咧的聲音沒有讓幾匹駿馬加快腳步,倒是驚著了馬車裡頭的人。視線轉入這輛馬車裡頭,果然!難怪那幾匹看起來就不凡的駿馬不肯再多走一步。這輛看似大塊頭的馬車裡頭卻坐著許許多多的人,竟然還俱是清一色嬌滴滴的大美人兒。
美人們一個個都聚集在一起抱作一團,顫抖著身子,睜大了小鹿似的雙眼不安地望著未知的前方。仔細一看,這些美人兒手上腳上都帶著鐐銬,想必是為了防止她們偷偷跑掉,只是,怎麼可能給她們這個機會呢?她們都是養在深閨的良家女子,手無縛雞之力,就算一時僥幸逃脫了魔爪,進了這深山,只怕也認不得路,最後的結局恐怕也只是葬身狼腹,連個屍首都落不全。聽家裡的姆媽說這深山老林裡頭,魑魅魍魎最是多的,葬身狼腹還算是好的,一個不好,萬一被妖精給捉住了,那可就不是落了身首異處的下場了,有沒有輪回轉世的可能都是難說。
思及此處,一眉眼含淚、行動如弱柳扶風的可憐美人拿出一方錦帕在偷偷地抹淚了,她不敢哭得大聲,只是很小聲地啜泣著,萬一惹惱了看管他們的壯漢,指不定要受什麼折磨呢。這下倒好,馬車裡本就擁擠,這個一哭,身旁另一個也跟著抽泣起來,哭泣就跟打哈欠似的在馬車裡頭一個傳染一個,不多時,整輛馬車內斷斷續續的抽噎啜泣聲交織在一起,一陣賽一陣地響起來。
外頭駕馬的高頭大漢又不是聾子,哪裡聽不到這些美人“嚶嚶嚶”地啜泣聲,美人垂淚是很美,一個美人哭得梨花帶雨還有西子捧心之風範,但若是一群美人聚在一起啜泣,那就跟哭喪沒有多大區別了,毫無美感可言,只覺得像是五百八十隻鴨子不停地嘎嘎叫喚。於是他不悅地大聲叫嚷:“我就搞不懂了,這麼一段路我沒打你們,二沒罵你們,好吃好喝地伺候著,你們哭什麼哭?!”
美人們毫不在意,可能是太過沉浸於自身的悲傷,壯漢的聲音被哭聲壓了過去,誰也沒有聽到。
壯漢忍無可忍,“啪”地一鞭子抽在馬車頂上:“啊——你們這些女的,都給老子安靜些!要是再哭唧唧,惹得老子一個不高興,便將你們直接丟給薩滿練功!”
“媽勒個巴子的!真是敬酒不吃非要吃罰酒,請你們去我們部落作客,有什麼不好。我們部落裡的男人,個頂個那都是英雄,哪個不比你們南城的羸弱男人強?!這是你們的福氣知道不!要是真的惹老子不快了,正巧大薩滿那邊祭祀還差幾個女的呢,小心些!薩滿對待女人可不像我們,他可不是會憐香惜玉的主!要知道,跟了我才是你們的福分吶,整個部落沒幾個會說漢話的,你們要是攤上了野獸,別怪自己命不好。”
如此一喊,美人們俱是一駭,嚇得倒吸一口,回過神來明白噩夢驚醒後仍舊身處噩夢之中,恐怕是此生逃脫無望,這眼淚流得愈發肆虐,但又怕被罰,真的被送到什麼“薩滿”那裡被人活祭了,便只好摟作一團,咬著舌頭互相捂住嘴巴,隱忍著低聲啜泣起來。有幾個膽子略大一些的倒是沒有抱團,只是靜靜地坐在一邊,面無表情地凝望著從馬車外照射進來的陽光,但饒是如此安靜,奈何她們幾個不停抖動的肩膀微微顫抖緊握著的雙拳也洩露了她們的情緒,銀牙都快要被咬碎,也只能和著血生生咽進肚子裡去,她們要想辦法活下去。
不過,在這充滿絕望的馬車裡,有一個女子卻是最為獨特的。
紅弗打了一個大大的哈欠,扭了扭腰、活動活動筋骨,正欲舒舒服服得伸個懶腰,奈何馬車裡頭塞得滿滿當當,空間不夠,她只好縮手縮腳地略微伸展了四肢,“咔吧咔吧”發出骨節響動的聲音。
這輛馬車行駛得並不快,卻相當地不穩,興許是羊腸小道上頭山邊滑落的石塊太多,車輪子時不時就絆一下,搖晃得劇烈,還沒睡著又被晃醒,讓她睡也睡不舒坦,好不容易眯著了,沒過多久,就被她們的哭聲給吵醒了,紅弗捏了捏自己發麻的左臂,驚覺手上有好大一塊紅印,像是被誰給掐的。她看了看四周,只有身邊一個梳著婦人的發髻的女子不好意思地用紅腫的雙眼盯著她。
“不好意思姑娘,我帕子丟了,一個激動,沒留神就握著你的手當帕子絞了。”手感還挺好!當然最後一句她沒說。
紅弗點了點頭,敲了敲宿醉之後疼痛不已的腦袋,她也有點懵,昨夜自己不是在那王八精開的黑店裡頭嗎?
肥貓呢?猴柒呢?樓鬱呢?何家兄弟還有那臭王八在哪呢?怎麼就剩自己一個了?周圍還多了這麼些許“環肥燕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