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一臉嬌羞的粉嫩少女,霎時就像地獄羅剎一般,言蹊咬緊牙,一下子站起身。
“無方先生!就當我最後一次求您,求您救救我娘子!”
“我願意將我所有的一切都獻給您!”言蹊沉痛道。
無方不再忽視他了,嗤笑一聲:“哦?那你有什麼?”
“你的命?你的軀體,還是你的靈魂?”
“所有!”言蹊一字一頓。
“呵呵,你抽命線給你的娘子續命,怕是也活不了多久了吧。這麼殘破的身子,我要了有何用?更何況,你和你娘子的魂魄於我而言都沒多大用處,我何必為了你們兩個逆犯天命。”
“這筆買賣,值得嗎?”無方反問道。
言蹊聞言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雙肩不住地抖動著,手捂著嘴。等好不容易消停了,他松開緊握的手掌,手心裡駭然一片血色。
“這等螻蟻,叉出去得了。”少女莞爾一笑,突然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奇的玩具一般,“要不然,將他做成花肥!”
少女眼裡閃起了亮光:“後院你養的那些鳶尾!”
“噓!”無方輕輕地將食指抵在少女的唇上,少女頓時不說話了。
“他姿色平平,還沒那個資格入我的花圃。”無方嘴角含笑,眼神溫柔。
少女從善如流的點頭。
言蹊聽著面前兩個人討論要將自己製成花肥,視他若螻蟻一般,心中驟然生出怒意。他的妻子還躺在石頭醉等著他待人回去救,而這個人卻絲毫不在意地跟女子調笑。難道他將人命都視作草芥嗎?
言蹊利落地抽出袖中藏著的匕首,奮力沖向前去,一把扼住少女的手腕將她順勢帶到了自己身前。將匕首抵在少女白細的脖頸處。
“跟我走!”言蹊兩眼通紅,好像一頭發了狂的野獸。
“你治好我的娘子,我就放了她!”
少女一聲驚呼,尖利的指甲刺入言蹊扼著自己那隻的手臂,言蹊吃痛,卻尤不鬆手,一刀就在少女生香的玉頸上劃出一道血痕。
“不知好歹!”無方隔空一掌,狠命地向言蹊劈去。
“噗。”言蹊整個人被一股不可抵抗的力量打飛,背部撞上門板又是一擊,就再也沒有聲響。
言蹊再也沒有聽到任何聲響,他的世界一片黑暗,所有感官都被鮮血的味道淹沒。當他快要窒息的時候,卻被一隻滾燙的手拉住,從黑暗中提上來。
一睜眼又映上了紅弗那雙嫵媚卻兇殘的眼睛。
“走!”紅弗背起言蹊,足見一點,就要離開。
“不許走!”少女尖銳刺耳的尖叫聲沖破言蹊的耳膜。
紅弗雙腳突然被一股力量縛住,叫她掙脫不開,回身一看。那兩只傀儡一人一足拖住了她。
“孃的,真重!”紅弗只覺得腳下像是被捆了千斤鐵錘,一把抽出盤在腰間的軟劍,一揮手,四隻手臂齊齊落地。那兩個傀儡竟仍立在那裡,也不喊痛,任由傷處血花噴濺。
“啊——”少女捂著脖子傷處,“我的脖子!他居然敢弄傷我!這具肉體是我好不容易找到的!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