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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回 月娘
立在言蹊面前的男子,年歲看上去不過剛剛及冠,烏墨一般的長發披在赤裸圓潤的肩頭,形容秀美,眉似遠山之黛,唇似三月桃花。這少年生得像女孩子一樣秀美絕倫,頗有些魏晉風流之意。
“你回去吧。”
他低頭專注地看著剪著燭芯,側面優雅的輪廓泛著玉石一般溫潤的光澤,映在不停跳動的燭光之間。他看起來是那麼的悠閑自在,四個字就輕巧地將言蹊打發了。
言蹊雙腿微微顫抖,慢慢地身體沉了下去,快要落地的時候,雙膝“咚”地一聲砸在地上。
“先生!”言蹊額頭貼在冰涼的地面上,眼淚滑落,在光滑的青磚上砸出一朵朵淚花。
紅弗隱身在門外,四處打量著。
這院落透著古怪,剛才跟著賈言蹊過來的時候,似乎繞過了很大一處宅院。夜這麼黑,風這麼大,教她看不清牌匾上的字。還得花心思顧著言蹊這個呆子,要是沒有紅弗的法術護著,怕是早就被封吹跑了,也不知道為了什麼。
言蹊進去的屋子似乎被設了結界,反正紅弗走到門口就再不能進一步了。想來這屋子裡住的還是個高人。
門外站著兩位魁梧的護衛。夠魁梧,這身材還真的風吹不走。這兩位就一絲不茍地像兩尊雕像一般站立著,目露兇光,叫紅弗有點好奇。
她走近了湊在一護衛的面前,想要瞧個仔細。這不看不要緊,一看,腦子裡猛然一個炸雷,她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兩位護衛怪的很了。
一刻的時間,他們沒有眨眼,胸膛甚至沒有一絲起伏。
——傀儡!他們根本不是人!肉身早就被人煉成了傀儡,只剩一魂一魄的活死人而已。
這言蹊到底是找的什麼人?!
“嗒嗒嗒”幾聲腳步聲響起,一簾珠串被挑起,發出悅耳的碰撞聲。
“無方,有客人?”宛若黃鶯出谷,清脆無比。
被稱呼為無方的這位,放下了手中的剪刀,光潔漂亮的下巴微微仰起,眉間含著沉思之色,“你怎麼來了。”
“後面悶死啦?呵呵呵,無方快點來陪我玩好不好~”粉衣打扮的少女抱著無方的手臂左右搖晃,撒嬌道。
無方寵溺地一點她的額頭,無可奈何道:“安樂,乖。還有外人在的,一會兒我就去陪你。”
兩人肆無忌憚地秀著恩愛,全然忘了堂下還跪著的言蹊。
言蹊側身,掃了一眼這名稱“安樂”的姑娘。這?言蹊心下腹誹:這安樂怎麼看起來這麼熟悉?彷彿在哪裡見過一般,可腦子似乎哪裡斷了,就是想不起來。
言蹊無知無覺地盯著她仔細打量了起來,將昔日多見女子的面容與面前這位安樂一一對照。
突然,那女子注意到了言蹊的目光,面色一沉。
“反了天了,誰準你這樣瞧我的?”那女人伸出了尖利的指甲,陰冷道,“再看,拿烙鐵烙了你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