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三娘知道巧姐兒害羞,忙拉著她的手,到自己身旁坐下了。韋逸早就遞上了整理好的碗筷,沖老闆娘邀功似的咧著嘴笑。
老闆娘瞟他一眼,韋逸笑的更甚了。
紅弗飛了一個眼刀,低不可聞地嘟囔了一句:“狗腿。”聲音不高不低,正好就讓韋逸給聽著了,氣的登時眉毛就豎起來。
“你可得告訴我這顏色怎麼弄出來的,怎麼這麼好看呢,怕是廢了不少心思吧。虧你想著我,這樣好看的豆腐也捨得。”石三娘不顧紅弗和韋逸兩個孩子似的打鬧,問道。
“就是些豆腐,也不值幾個銀兩。”巧姐兒有些不好意思。
“也得有你這麼個妙人兒的巧思啊。”石三娘嘖嘖稱奇,一個勁兒問“快告訴我這顏色是怎麼染的?莧菜還是紅曲米?”
巧姐兒支支吾吾不知道當不當講。
“這豆腐顏色這樣好看,我都不忍心吃了。”張媽一陣贊嘆。
“可不就輪到我這道家人牛嚼牡丹了麼。”說著筷子就往碗裡伸。
“啪”一聲脆響,老闆娘狠狠敲了下韋逸正欲“行兇”的“作案工具”。韋逸沒來得及縮回手,在一旁齜牙咧嘴的暗暗吃痛,癟著嘴用眼神無聲控訴著老闆娘的“無情無義”、“心狠手辣”。
石三娘拎起巧姐兒帶過來的籃子就去了後廚,不一會兒就端了一盤過來。
“香椿拌豆腐。”石三娘報了菜名,“都是今兒最新鮮的材料,麻油調料都是用的上好的。簡單的拌一拌就好。”
“我知道,三娘子是為了趕緊讓我們嘗嘗鮮。”王廚子睿智了一回。
石三娘給了王廚子一個“你懂”的眼神作為鼓勵,王廚子又立馬變回了“王包子”。
“涼爽可口!配上豆腐的軟嫩清香,老闆娘!你是全都城最好的老闆娘!不,全國最好的!”韋逸比著表忠心。
巧姐兒們被一個個“石頭醉”的活寶們給逗樂了,眼底的鬱郁一掃而空。
這頓早飯吃的是真到位,小月牙拍著圓滾滾的肚子躺在床上攤成了一團任人搓扁揉圓的肉團。對面石三娘領著巧姐兒坐在茶桌旁,拉著手不知道在說些什麼體己話。
吃飽喝足,小月牙眼皮微微有些沉,剛想眯一會兒,就聽到讓人饒有興趣的一番話。
“三娘,我家那口子不是原先那個人。”
“怎麼說?”石三娘雲裡霧裡的搞不清什麼狀況。
“就是,就是。哎呀!他換了個人似的。”巧姐兒有些著急。
石三娘更加迷糊了。
“他不是他。” 感覺巧姐兒要上火了。
石三娘不知所以的點了點頭,眼睛裡寫滿了茫然。
“我懷疑我家那口子被掉包了。”巧姐兒表示非常怒其不爭。
“古怪的很,就像被什麼東西給。”
石三娘這才若有所悟的大力點了點頭。
隨即又搖了搖頭,一臉不可置信地望著巧姐兒。
“你是說,你家漢子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