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火。”
前來挑戰的青年報上了自己的姓名,酒鬼大師粗略確認了一下,確定他的確是天武堂的成員,於是就揮手讓他上臺戰鬥。
“沒問題嗎?讓最無腦的人在上面戰鬥。”
當一號班其餘四人走下擂臺的時候,謝凝突然面無表情地甩出一句話。
“喂!我聽得到!”
擂臺上耀武揚威的淩戚咬牙切齒地指著下面的謝凝,另一邊,名字叫於火的青年完全被淩戚當成空氣無視了,也許他已經習慣了這種無視,只是默默地走到了擂臺的一角,無神的雙眼看不出任何情緒,就像這場戰鬥與他沒什麼關系一樣。
仇無衣越發覺得奇怪了。
前來打擂,目的不外乎證明自己是個強者,或者對方是個弱雞,像於火這樣可能平時一直被無視,甚至被侮辱的邊緣人物也許心中偏偏就藏著一團烈火,可他全然沒有體現出這種鬥志。
也許是深藏不漏?回想走下擂臺之時,謝凝的話再度回蕩在仇無衣的腦海深處。
仇無衣不動聲色地向前走了幾步,比所有人都靠近擂臺,但沒有過分的接近,盡可能地不讓於火,甚至不讓淩戚心中生疑。
“少廢話,出招吧!”
淩戚將銃口對準了擂臺另一端的於火,她不懂得什麼叫矜持,心情不好的時候自然會拿人撒氣,而於火正是那個正好撞在銃口的倒黴蛋而已。
強者?淩戚嗤之以鼻,像這樣的廢柴,一次打上十個八個都不算事兒。
“對……對不起!我要出招了!”
於火的哆嗦彷彿是一種生理習慣,或者是病,抖得像十冬臘月穿著單衣出門了一樣,臉色比剛才還要蒼白,不禁令人懷疑是不是馬上就要摔倒在地。
“你這家夥不是和別人打什麼賭結果輸了才來的吧?告訴你這可是擂臺,沒本事的趕緊滾!”
淩戚已經極不耐煩,看著於火的模樣就有火,指著他的鼻尖大聲呵斥道。
“我……看招!”
於火的臉突然被一口氣憋得通紅,似乎被淩戚剛才的話觸及了內心中某些東西,輪圓了拳頭就沖了上去。
“哼,這樣的家夥看我……”
“不對!”
仇無衣忽然看到於火的眼皮抽筋般的瘋狂抖了抖,白多黑少的瞳仁變得像瘋狗一樣布滿赤紅色的血絲,不停打架的上下顎機械般地不住敲動,敲動,而這些動作彷彿蘊藏著危險的訊號。
“砰!”
淩戚開槍了。
無情的子彈飛向於火,準確地穿透了他的左腿,通透的空洞之中迸出鮮花般的熱血。
眨眼之間,於火就倒在了地上,捂著被穿透的大腿哀嚎不止,擂臺下面的人面面相覷,一時間被冷場左右。
“廢物。”
淩戚搖了搖頭,向著於火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