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每一次一樣,斧刃根本沒接觸到鐮刀,直接從上面穿了過去。
三步……不!兩步半!
數次過招,仇無衣每一次都在計算常烈手中這柄鐮刀的長度與攻擊落點,只見他腳步輕移,側身閃過落下的刀鋒,反而向前踏了一步,隨手倒轉斧柄向著鐮刀從後面算起三分之二的位置。
“錚!”
看上去只是兩件武器的柄部相互碰撞,響起的卻是刀劍相接的脆響。
“咦?”
正在考慮是不是出手幫忙的範鈴雨也猛然察覺聲音很不對勁,卻還不清楚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家夥!果然這不是你武器的真面目!”
仇無衣找到了正確的位置,將頂出去的斧柄向下壓去,順勢開啟了千鈞烈的刃紋,手腕與戰斧的重量頓時憑空增加了數倍,頓時將常烈壓得踉踉蹌蹌地連退幾步。
“哈哈!哈哈哈!”
常烈全然不吸取教訓,依然蹦起來掄起鐮刀亂打,比街上的蠻漢打架還要蠢笨。
片刻不停的笑聲令仇無衣心煩不已,決定先使出全力一擊將他打倒再說,舉起碎千山往地面一震,全神貫注地準備迎接對方的攻擊。
盡管常烈的攻擊亂七八糟,但天衣給他帶來的力量和敏捷的提升還在,出手也狠辣之極,直接瞄準了仇無衣的頭部。
對於他這件武器,仇無衣已經完全摸清了秘密。
看起來,那件武器是一件雙刃鐮刀,但實際上卻不然,刀刃的位置實際上是看不見的,就在剛才用斧柄試探的那個地方,而且完全隱形,肉眼看到的鐮刀只是一個虛像。
但這柄鐮刀的攻擊範圍又比看起來長很多,兩種距離錯覺令人防不勝防,不過說到底也只是障眼法等級的伎倆。
“煩死了!”
仇無衣喊出的是自己的心聲,坦然穿過刀刃的虛影,踏著盤旋而上的風沙迎向空中襲來的常烈。
“咔!嗚哈哈!”
斧刃準確地擊中了雙刃鐮刀的真實位置,常烈只覺得兩手酥軟,從手腕中貫入體內的力量令他噴出一口鮮血,仰面飛向高空,口中卻依然不狂笑不止。
仇無衣背後的披風散開,擋住迎面噴來的幾滴血,縱身一躍就超過了常烈的身體。
當常烈已經落下自己腳下的那一瞬,仇無衣雙手一起將斧柄轉起,搗在常烈的胸前,在空中再一次運起了千鈞烈。
增強數倍的重量緊緊壓在常烈身上,從高空轟然墜地,只見落點的積雪被忽然墜落的力量嘭地一聲吹散,只剩下烏黑的山地,連雪層底下的枯草都被吹得一幹二淨。
當仇無衣壓著常烈落地的瞬間,數百米的範圍之內立刻下了一陣小規模的暴雪,樹梢,山頭,只要是在震蕩範圍內,沒有任何東西上還殘留著半片雪花,盡數被震得飄了起來。
“唔……”
地面上轟出的坑洞當中,常烈像金魚一般鼓起的雙眼轉了轉,又吐出幾口烏黑的血液,終於一歪頭,不再動彈。
仇無衣面無表情地收起搗在常烈身上的戰斧,剛要邁步,雙腳卻一陣發麻,差點摔倒。
因為落地的時候自己的雙腳也受到了同樣的震動,這純屬計算失誤。
“搞定了!”
拖著戰斧走出被自己砸出的大坑,仇無衣向著正在奔來的範鈴雨連連揮著手。
戰鬥異乎尋常的簡單,也許在精神狀態正常的情況下,身著三級星天衣的常烈很難對付,但戰翻一個瘋子就簡單不少。
“這個人……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