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排隊的一位女性擔憂地看著龔珍珍,之前凡是有女性都被他借機觸碰身體,安的什麼鬼胎人盡皆知,但是隊伍裡沒有人幫忙說話反而在起鬨,想到這裡她又開始擔心起自己。
“把泳鏡帽子摘下來!你連起碼的禮貌都沒有嗎?”說著,就想去碰她的帽子,被龔珍珍一把抓住手腕。纖細而又異常蒼白的手指和他的手腕形成鮮明對比,工作人員試圖把手臂抽出,卻不能撼動分毫。
“我有白化病。”龔珍珍淡淡的說,絲毫沒感受到對方投射過來的吃人視線。她曾想過走低調路線,但是這個世界根本不給弱者話語權。
在後面排隊的汪天逸聽到她的回答一個趔趄。這丫天天坐車頂上,美名其曰望風。能曬著太陽堅決不在陰暗處行走,算是對他們車隊唯一的要求了,平時對物資分配反倒是沒任何意見。難道她真是隊友們私底下討論的“植物變異人?”曬曬太陽就能擠出牛奶,難怪沒怎麼見到她吃飯。
“這誰啊,真是囂張。”後面排隊的男子問著旁邊的人。
“就是剛才一腳踩斷人腿的那個怪力少年啊!哦不,聽聲音像個小蘿莉呢。”
那個人和他們沒有關在一個屋內,雖然聽到動靜但卻並不是很清楚當時的情況,“聽你這麼說她很厲害啊!”
“那可不,割喉的時候毫不猶豫呢,就算是我們也得想想能否這麼幹脆。”
周圍人你一言我一語,空曠的場地嗡嗡起各種八卦。她的行為嚴重拖了大家登記的進度,但卻沒有人怪她,反而一副看好戲的心態,耐心等待。
龔珍珍放下他的胳膊,工作人員揉了揉自己的手腕,不再糾結她的著裝問題,想使絆子以後有的是機會,於是問道:“年齡。”
“19。”
“小妹妹,你有15嗎?”
“你說15那就15吧。”年齡而已,寫啥不一樣。之前那對雙胞胎還暗地裡提醒過她千萬不要說自己年齡在18歲及以下,雖然莫名其妙她還是照做了,但是沒人信啊。
工作人員看了他一樣,憤恨的表情居然露出一絲笑容,給她寫了個“珍妮,18歲,調遣組。”連特長都沒問就叫下一個來人過來。
剛才的小小混亂並沒有引起多大波瀾,哈裡曼兄弟倒是趁機渾水摸魚拿到21歲的搜尋組待遇。吃完熱湯後,大家該幹嘛幹嘛。部分人傻站在原地,也沒有人跟他們介紹基地情況,頓時不知道該怎麼辦,問了工作人員沒人搭理他們。有些人已經互相結伴去探索基地去了,還有一些人跟老馬一樣準備找個“原住民”帶路。雖然進入基地後每個人的崗位不一樣了,但是人脈不能丟啊,大家自然而然就往原來的小團體聚集。
老馬招呼蹲在牆角的一個青年,他剛才頻頻望向這裡。青年非常有顏色地過來,老馬熟門熟路地拿了一袋超能壓縮餅幹給他。
“這……”青年顛了顛手上的分量,其實所有壓縮餅幹都這麼重,他這個動作的意思很明顯。老馬只好又給了他一包,青年露出為難的神色,老馬的臉色也不好看了,誰願意當冤大頭。
龔珍珍開啟揹包掏出一個紙盒扔給他,青年一把接住。
“我滿意了就再加一盒。”
青年看到後如獲至寶,說完謝謝然後非常熱情地給大家介紹基地情況。
“你扔的什麼?”哈裡曼驚奇了一下悄悄問她。
“深水地雷。”
“……”那不是痔瘡藥麼?她怎麼知道青年需要這個。
龔珍珍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瞬間明白了什麼,“我這還有很多,你要麼?”
“不了謝謝。”
青年邊給他們引路邊介紹自己,有些人則直接跟在他們後面偷聽。喬克看了他們一眼,他們卻立即氣壯地瞪回去。
“我叫阿葉,母親是華國人。
他這一開頭立馬拉近了種族關系,因為汪天逸和老馬都是華國人。汪天逸甚至惡毒的想要不要用華語交談氣死這幫寄生蟲,但是想到珍妮付了薪水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咱們基地大約有4000人,你們面前這棟是生産間,後方是員工宿舍,只有有貢獻的人才能住進去。角落裡幾棟別墅則是基地高層住的地方,其他的房子主要是倉庫、食堂、維修間。”
“那我們住哪?”
“這裡”,阿葉指了指生産間旁邊探入地下的一段路,“地下停車場,是不是很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