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夏巖這般模樣,郭相等人都有點不耐煩了,不過事關重大,人家終究是皇子,他們也不好多說什麼。魏珍邀請大家在一處帳篷之中坐下來喝茶聊天。
除了夏巖之外,其他的大佬都聚在這裡很悠閒的喝茶。
楊朝這時候冷不丁的說了一句:“這十四皇子還真是沒經驗,查驗這麼大規模的糧草軍備,只需要按照機率法檢查一下就行了。他這樣一個個的核對,要核對到什麼時候啊。”
郭相慢悠悠的喝了口茶,輕聲道:“他要折騰,讓他折騰就是了,今天的日頭還有點大,我們在這裡等著就是了。對了,魏珍,這幾天都是豔陽天,為何糧庫大營的地面還積水了?”
魏珍連忙抱拳道:“事發倉促,這個糧庫是臨時建造的,來不及做放水。周圍兩江交匯,地面容易潮溼。而且昨晚西江發生了決堤的事件,有不少洪水進入衛軍大營了。糟蹋了不少糧草,很多士兵的衣裳都浸溼了。不過我們正在處理。很快就可以恢復。”
郭相微微道:“要儘快處理。千萬不能耽誤了夏皇親征這件大事,否則你我都擔待不起。”
魏珍連忙俯首道:“郭相請放心,我一定會處理好。不過,很多衣裳打溼,曬乾需要十日。而夏皇出兵的時間十分倉促,能不能到時候讓大軍直接來這裡認領裝備,從這裡直接出發?”
魏珍不留痕跡的提出了這個看起來合情合理的建議。
這而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實際上關係很大。
如果大軍來這裡認領裝備的話,那麼大軍就要在這裡出征了。
大軍都來了,那麼夏皇……肯定要親至。
魏家,因此會擁有直接面見夏皇的機會。
相反的,如果一切都在中鼎城出征的話,那麼魏家根本沒有面見夏皇的機會。
不等郭相開口,楊朝立刻反對:“不行。各路大軍已經抵達中鼎城,中鼎城才是帝國中部七十二大行省的都城。出征的地點,必然要放在中鼎城。否則,容易動搖軍心,民心慌亂。”
楊鼎道:“不錯。大軍出征,素來都選擇在都城。哪有在東流城出征的道理。郭相,此事關係重大,今晚我們務必把這批糧草輜重運入中鼎城啊。”
郭相點了點頭,道:“魏珍,你的難處我明白。但夏皇今晚就要抵達中鼎城。如今太子殿下也在中鼎城。今晚必須把物資運入中鼎城。否則,夏皇會怪罪你們無能,連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留著你們有什麼用?”
啪嗒!
魏珍嚇得立刻跪在地上認錯。
眼角的餘光卻看向魏福宇。
引夏皇來這裡,是他們謀劃已久的事情。
如果此刻就放棄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
這時候魏福宇站了出來,恭敬抱拳道:“郭相你放心,我們現在就去加派人手處理這個問題。爭取在日落之前,讓所有的糧食和衣物軍備曬乾”。
郭相的態度這才好轉不少。
魏珍呵斥道:“魏珍你個廢物,連這麼點事情都辦不好,給我魏家丟人現眼。現在給我滾出來,去調派人手。”
兩人帶著魏清雪急匆匆的走出了帳篷,裝模作樣去調配人手。
離開營帳不遠,魏珍忍不住道:“父親,我們此刻如果服軟的話,那麼這輩子都沒有面見夏皇的機會了。這是我們唯一的機會啊。你怎麼這麼輕易就答應郭相了?”
魏福宇道:“糊塗!難不成你要當著大夥兒的面悖逆郭相?”
魏珍遲疑道:“可是……也不能直接答應啊。”
魏福宇道:“你懂什麼。答應是一回事,能不能做到又是另外一回事。到時候我們完不成就好了啊。”
魏珍道:“答應了的事情,完不成的話……郭相怪罪下來可如何是好?”
魏福宇道:“不可抗力因素不知道麼?比如,黃昏的時候,我們眼看就要完成,帶著郭相他們去視察。然後再次爆發一次決堤,讓洪水衝進來……”
魏珍大喜:“還是父親高明啊。他們親眼目見這一切,到時候想怪罪我們也沒辦法了。”
魏福宇道:“明白就好。不過現在我最擔心的是那個凌傑。此人不除,我們魏家的生死存亡,始終被他捏在手裡。小雪,此人在什麼地方?我要去見見他,以除後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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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福宇的目光裡,閃爍著濃濃的殺意。
魏家面見夏皇的機會就在眼前,這是他們籌謀多年的計劃,可不想因為一個凌傑而功虧一簣。
魏清雪皺眉道:“我不知道他在哪裡,他只說今天早上會聯絡我。”
魏福宇咬牙切齒道:“此人還真是狡猾啊。連住處和聯絡方式都不給我們留一個。這是要讓我們一直處於被動啊。先不說了,我們去營地裡面調派一幫人手過來。郭相就在營帳裡,我們做做樣子還是要的。”
三人進入軍部大營,不斷加派人手進入糧庫大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