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福宇立刻恭敬道:“前不久爆發東鼎之戰,我們東流城內的運力都去參加運輸糧草的行動了。東鼎戰敗,輜重和運輸工具基本上毀了。這一次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湊齊這些糧草殊為不易,要在一天之內將這麼龐大的糧草押運進入中鼎城,實在是辦不到,還請郭相見諒。”
魏福宇說的十分懇切,就差給郭相跪下了。
實際上,魏福宇滿口跑火車。
百萬大軍的糧草輜重,用火車,大卡,加上水運,一天之內送入中鼎城完全不是問題。魏福宇所做的不過是在遵從凌傑的意思了。
做完魏珍連夜告知魏家府邸發生的事情,他這位老太爺也有點吃不消。一方面只好答應凌傑,安撫人心,另外他本人也想看看凌傑到底是何許人物,憑藉自己超凡的手段,解決這件事應該不難。
為此,他千方百計調動中鼎城內的所有力量,最後使得夏巖出面進入東流城視察糧草。
楊鼎這時候不太耐煩的道:“讓我們來視察也就罷了,為何你一再張羅要十四皇子前來?”
楊鼎有點擔心魏福宇這老狐狸。
往常,魏福宇不過就是自己手下的一個馬仔罷了。對接朝廷的時候,他素來都要透過自己。現在給了魏福宇和東流城親自接觸十四皇子和郭相這些大佬,楊鼎心中本能的趕到警惕。
魏福宇道:“鼎王大人有所不知,自從東鼎之戰落敗後,我們東流城和中鼎城都遭到凌傑奇襲大軍的沿途誅殺,死傷慘重。如今東流城內外流民四起,紛亂不斷。這一次督辦這麼大規模的糧草,已經把不少豪紳和普通人家裡的藏糧全部搜刮一空。搞得人心分開,民怨沸騰。前幾天就出現了不少結糧的事情,好在都被我們壓下去了。為了確保糧草無恙,我想需要朝中的大人物親自視察這批糧草,以震懾人心。”
這個理由,合情合理,大家也不好多說什麼。
楊鼎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昨晚,魏福宇趁郭相和夏巖吃飯的時間,冒死諫言。這才有了今日這一樁視察的故事。
郭相負手而行,冷然道:“也罷,過去的事情我就不追究了。這一次你魏家能成功籌措糧草,也算大功一件。陛下知道後,也少不得會獎賞你。我們就隨你去看看糧庫吧。”
而走在晉衛軍中央的一個青年,同樣穿著黃馬褂,卻和眾人格格不入。從來沒人給他上報資訊,而這青年似乎對這些也不在意,只是靜靜的趕著路。
此人就是十四皇子夏巖。
夏巖年紀剛過三十,有幾分儒雅,也有幾分剛硬。集合文物兩項,氣宇軒昂。可就是一雙眸子裡充滿了憂鬱,為人也很低調。
一路上,雖然他享受著皇子的禮儀和儀仗。
但郭相這些人壓根不怎麼搭理他,備受冷落。
大軍抵達東流城西城門外的時候。
魏家上下,以及整個東流城計程車族豪紳,高層名流全部集結在這裡,聲勢浩大,早早的在這裡列隊等候。
魏珍,魏清雪,羽公子,白公子,李建恆等人紛紛盛裝等待,看到大軍一靠近,直接叩首迎接。
“恭迎郭相入城!”
“恭迎中鼎王入城!”
“恭迎十四皇子入城!”
“恭迎……”
聲動如雷,異口同聲。
眾人本能的把十四皇子的名號,放在郭相和中鼎王之後。
多少有點冷落。
不過夏巖對這些絲毫不在意。他彷彿很好的擺正了自己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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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相一馬當先,大手一揮:“免禮。誰是魏家家主?”
“小人就是魏珍,承蒙中鼎王的關照,忝居家主的位置。”魏珍急匆匆的走了上來,再次在郭相面前跪了下去。
郭相點了點頭:“我事務繁忙,直接帶我們去視察糧庫吧。”
“是,請諸位跟我來。”魏珍起身,帶領眾人入城。
糧庫,處在城主府外的一處衛軍大營之中,數萬大軍守護著糧庫。
糧庫的規模十分浩大,幾十個帳篷,裡面林林總總的堆放著糧草,乾糧,大米小麥,還有很多肉乾,以及一些小型的輜重武器。其中就包括很多的槍械,炮火。
一眼望過去,分外驚人。
郭相等人簡單看看就了事了,倒是夏巖帶著十幾個晉衛軍,拿著賬目,一個一個帳篷親自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