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陡然打斷道:“我的身份並不特殊。想來你們都知道了。我的父親是凌炎,我的母親是竹芽。我和你們一樣,對祭司府的這一批種子無比珍惜。正是因為如此,我希望他們參加戰鬥。我希望他們得到戰火的洗禮,我希望他們知道未來要面對的是怎樣的對手。”
“大長老,族長。大夏帝國太強了。光明神殿更是深不可測。如果我們只是為了求存,遲早會被他們追剿致死。如果每一個祭司府的弟子都沒有反抗的勇氣,留著這樣的祭司府,又有什麼用?”凌傑大聲道:“說句不好聽的話。鷹王在月之戰中身受重傷,至今未愈。族長,大長老你們都老了。過不了多少年,你們都要撒手人寰。到那個時候,你讓祭司府的這些年輕弟子如何去面對大夏帝國?如何去面對光明神殿?”
“他們,必須在戰火中成長啊!在你們老去之前,必須讓他們有面對這一切的勇氣啊!”凌傑嘶吼一聲。
“咳!”
鷹王這時候忽然咳嗽一聲,凝聲道:“我同意凌傑的決策。由凌傑去和五千弟子說清楚。是否參戰,讓祭司府的子弟,自己決定。我們幾個老傢伙,就不要干涉了。”
誒!
蔣正河忽然坐在椅子上,深深道:“鷹王。你怎麼能聽信一個孩子的狂妄之言呢?年少輕狂,禍害了多少事?太子夏臨朝,項千和龐元建都是生之境的強者。而鷹王你已經重傷了。光是這三大生之境的強者,我們就無法應付。更何況,我們並不確定是否還有其他的高手坐鎮。這樣的戰鬥,和送死又有什麼區別?”
魏武峰道:“如果明知道不可為還要為之,這不是勇氣,而是愚蠢。凌傑,你不要太沖動了。現在不是我們動手的時機。”
凌傑夾著煙,深深吸了一口,道:“不,我認為這恰恰是最好的機會。”
蔣正河針鋒相對:“明明可以無傷亡撤退,為什麼還要打呢?”
凌傑道:“打完,我們再走。那就不是撤退,而是勝利轉移。這對祭司府每一個人,都至關重要。”
蔣正河和魏武峰激烈反對。
鷹王這時候道:“我們還是聽聽凌傑有什麼具體的作戰計劃吧?”
凌傑點點頭:“你們跟我到院子裡來。”
大家跟著凌傑來到院子裡。
凌傑從空間袋子裡拿出一千個道生法體。
一千個道生法體。
每個法體的實力都進入了界之境,而且是很強的界之境。其中有一百個道生的實力,等同於生之境。
這一百個人,就是之前坐在道祖法體身前第一排的那一百人。
蔣正河,魏武峰看到這樣的陣容,瞬間驚呆了。
蔣正河道:“好強大的道生法體。這些血肉如果加入研究的話。未來可以讓我祭司府發生蛻變。可現在時間有限,如何能夠改變戰局?”
凌傑拿出一個金色球。
用道法催動金色球。
這一千個道生開始動了起來,完全按照凌傑的命令列動。
凌傑說立正,他們就立正。
凌傑讓他們幹什麼,他們就幹什麼。整齊劃一,猶如一支訓練有素的軍團。
靜!
死靜!
這一支軍團的戰鬥力,連蔣正河魏武峰都無法想象。
很快,凌傑收起軍團,重新放入空間袋子裡:“這已經足夠了吧。時間緊迫,如果大家沒什麼異議的話。我懇請大家相信我一次。我懇請大家給祭司府的子弟們一個自己決定命運的機會。”
說完,凌傑雙手抱拳,對著蔣正河魏武峰深深抱拳行禮。
見兩人還沒做出決定,凌傑再次出聲:“五十七年前,我父親爆發了聖戰。雖然失敗了,但仍舊留下了月神宗。而且月神宗傳承了明神宗的意志,再次對抗大夏帝國和光明神殿,並且於圖騰三十六年爆發了月之戰。月之戰失敗了,但是留下了你們。還存在了祭司府和聖月堂。這些年來,諸位忍辱負重,不忘初衷,仍舊行走在這條路上。為什麼?”
“因為我父親雖然走了,但是他留下了我母親和你們。月之戰,我母親走了,但是留下了你們。明神宗,之所以能薪火傳續,意志不滅。就是因為一代代的傳承,就是因為老人褪去之前,培養了可堪大任的年輕人。現在的祭司府雖然弱小,但越是弱小,越應該指引年輕人走上正確的道路。更應該把你們的意志,傳遞給年輕人。”
“傳承,從來都不簡單是生命的傳承。還有意志的傳承,信任的傳承,包括生死的傳承。”
“請你們相信我凌傑,給祭司府弟子一次自決生死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