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傑輕輕道:“對於一個星術師來說,測算自己想知道的卦象,或許就是他們生命的全部吧。羽大師是個令人敬仰的星術大師。”
銀狐不置可否的道:“不錯。那大哥你還去處理他麼?”
凌傑犯愁了。
這一次凌傑來找羽墨大師,其實是為想給羽墨大師種下血咒,好讓羽墨大師為自己得到龍脈的事情保密。確保夏東王問詢羽墨的時候,他不會洩密。但,剛剛看到羽墨大師為自己測算卦象而耗費陽壽,蒼老十年,凌傑一時間於心不忍。
不過,凌傑已經不是曾經那個懵懂善良的少年了。
“無妨,我們進去問問情況吧。我感覺羽墨大師似乎和夏東王有過節。如果他們雙方是仇敵的話,我倒是不必對他動手。”凌傑並未就此離開,而是跟著進入院門。
院子裡,羽夫人照顧羽墨躺下熟睡,這才出來招待凌傑。
一番寒暄之後,凌傑直接開門見山道:“羽夫人,我聽羽墨大師剛剛的口氣,你們和夏東王有過節?”
羽夫人嘆息道:“何止有過節啊,簡直是天大的仇恨。中東符師會,中東刺客盟,東青天道院,無一不和夏東王有過節。羽墨的父親原本是中東符師會的老會長,結果因為不遵從夏東王的命令,被夏東王陷害致死。安排自己的人上位會長。如果不是羽墨低調內斂,一心專研星術一道,從不干涉中東的事務,早也被夏東王給陷害死了。這些年來,羽墨為了找出帝國東部的變數,已經進行了無數次的占卜,為的就是期待找出那個給帝國東部帶來變數的人。直到遇見了你,羽墨才看到希望。這一次,他不惜耗費十年的陽壽占卜算卦,為的就是確認帝國東部的未來啊。如果夏東王一直主宰著帝國東部,那麼羽墨會生不如死。”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
凌傑一時間感慨萬千。
原來,夏東王執掌帝國東部才短短六年的時間,卻已經奴役了這麼多人。
著實令人唏噓不已。
不過,聽到這裡,凌傑心中的石頭落下來了。
凌傑堅信,羽墨絕不會洩露自己得到龍脈的事情。
“看來我們都是悲苦之人。這一打擾了兩位了。請夫人替我轉告羽墨大師,就說我凌傑感謝他為帝國東部所做的一切。如果他的測算屬實,我會不惜一切代價去完成本該屬於我的使命!告辭!”凌傑起身告辭,帶著銀狐快速走出了院門。
羽夫人起身相送,臉色一直很沉重,嘴上一再感謝凌傑。
得到凌傑走遠之後,羽夫人的神色才慢慢的恢復正常,反而多了一份笑容。
而這時候,“重傷昏迷”的羽墨大師,居然從床榻上了站了起來,很輕鬆的走下地面,哪裡還有半點折損陽壽的樣子。
羽夫人笑了:“這一次,你找到答案了,滿意吧?!”
羽夫人的笑,和之前和藹可親的模樣完全不同,反而多了幾分妖邪。
羽墨的神色,同樣如此,笑的陰冷,猙獰:“很滿意,我終於找到答案了。會長一直擔心的那個變數,終於出現了。看來,帝國東部這場大戲,越來越精彩了。”
……
話說,血刃老祖帶著奎英和銀斧兩個弟子一早就離開了中津城,在城外三十里的一處山丘之上,遠遠的看著西方透過來的大路。
天色已晚,只見山路猶如一條長龍一盤盤旋在大地之上。
他知道,明天朝陽升起的時候,夏東王的隊伍會出現在前方的大道之上,浩浩蕩蕩的進入中津城。
血刃老祖要成為中津之地,第一個迎接夏東王得人。
三人在山丘之巔搭建了一個很氣派的涼亭。
血刃老祖就這麼坐在涼亭之中,閉目養神,修行靜養。
夜,深了。
過了十二點,已經進入凌晨。
夏東王抵達此地的時間,開始進入倒計時。
只剩下最後七個小時!
血刃老祖再也無法保持淡定,停下修行,站起身凝望著前方夜幕,只見天空月光皎潔,大地無痕。
奎英站在旁邊道:“師父,夏東王即將抵達此地,中津要變天了。凌傑貌似很威武的橫推了二聖府和楚家。還讓紅盟會和都督府的人入住中津,執掌中津之地的所有大權。豈不知,一旦夏東王到來,他會成為那個最醜陋的小丑。”
銀斧這時候也幸災樂禍的道:“不錯。沒人可以抗衡夏東王的威能。凌傑和蕭寒煙聯手,也不過螻蟻一般。到時候,師父你必定可切下凌傑的雙手,以牙還牙。”